所以火药是在煅烧为主的伏火法中诞生的。
而徐显口中的成水之法，就是水法炼丹。
“小娘子错也小娘子所说的方子中不也是要用硝石和硫磺吗有了此方再加木炭，便可一试小娘子的方子。”徐显道，“所谓加木炭，其实也不过是将水炼之法改成伏火法而已。”
沈舒这么简单吗其实算起来徐显对炸药的了解并不比她少，只是缺少一个引领他方向的人。
“既然徐翁有了思绪，那此事就拜托徐翁了。”沈舒脸上露出笑容。
徐显觉得自己有了干劲“为沈使君和小娘子效劳，是仆之幸。”
沈舒见徐显口中不离沈靖，便道“徐翁是想要我将你引荐给大人”
听到自己能被引荐给沈靖，徐显脸上是有喜色的。
可沈舒下一句话就让徐显犹豫起来了“徐翁是想以何职入大人军府炼丹师吗那军府之中怕是人人要骂徐翁为妖道了”
昔年被杀的妖道可不少，比如孙策杀于吉
“我自然不是那等妖道”徐显反驳道。
沈舒轻哼一声“那徐翁能在大人军府中作何给大人造火器吗那徐翁只会沦为最末等的百工匠人”
“精百工如马钧者，也不过为给事中，徐翁觉得自己能当给事中”沈舒问道。马钧可是曹魏的第一发明家，指南车、龙骨水车、织绫机等等都市出自马钧之手，这样的天赋奇才在后世国士一般的人物，也不过是给事中。
见徐显面色发沉，凝重起来，沈舒又道“徐翁打算如何向大人献宝大人又会给徐翁什么官职若大人要以道士之身献宝，我敢说大人定会将此方据为己有后杀了徐翁以绝后患。”
“若徐翁以谋士之身向大人献方，大人只会给徐翁一个还不错的起家官而已，并不会将徐翁视为亲信。”沈舒一点一点和徐显掰扯清楚，“大人身边文臣武将甚多，徐翁不通武艺又不通战事，还不精通庶务，于阿翁有何用处”
“徐翁，你只适合炼丹。”沈舒一字一句道，她觉得徐显应该认清自己的职业定位。
就像袁充所说，徐显一直想当官。他投奔袁家如此，如今有了机会投效沈靖便弃她而选沈靖，其实在徐显看来当官比炼丹更重要。
什么一心只想炼丹，都是放屁
“当然若是徐翁留在我身边炼丹就不同了，我会对徐翁尊之敬之。如今我已能在封邑行王事，他日我若开府，一个参军之位是少不了徐翁的，这点还请徐翁慎思之。”沈舒道。
徐显看向沈舒，目光沉沉，带着审视，他本想通过沈舒入沈靖帐下，现在看来似乎也不太行得通。
“小娘子能许我的也不过是参军之位。”徐显觉得这并不能满足自己的野心。
沈舒摇摇头“除了官位，我或许还能让徐翁开宗立派。”
见徐显不信，沈舒接着道“我在建立学堂，日后在彭县也会如此，到时徐翁可做学堂讲师。”
“收徒吗”徐显不屑，他若是想收徒早就收了，何必来到沈舒门下才收徒。
“不是收徒，是如太学博士一般的先生。”沈舒道。
“讲什么炼丹吗”徐显皱眉，他觉得沈舒在异想天开，在学堂讲炼丹亘古未有。
“为何是炼丹我觉得应该叫格物。”沈舒道，“我随阿翁读书，也曾读礼记中言致知在格物，物格而后知至。格物者，物之理也。炼铜火器，不皆是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