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呢。父母亲还在调查挑选,大妹腊月及笄,可以慢慢看。”唐文松闭目养神,不急不忙地答道。
“大姐秀外慧中,一般人可配不上。”唐文允难得插了一句。
“咱家大丫头除了爱困觉,没毛病。怎么也要找个如三叔我一般玉秀临风的儿郎才可相配。”三爷对自家大侄女既佩服又骄傲,对自己的外貌更是满意的不得了。
唐文松睁开眼,注视着自家三叔,想不透,自己家怎么出来三叔这样的奇葩,祖父、曾祖父都不是这样的性子啊。
三叔在京都是个有名的纨绔,却又不是个“完美”纨绔。
每天呼朋唤友,吃喝玩乐,到处溜达,却从不沾“嫖、赌、抽”。
用三叔的话来说,他是个有高尚情操的“高级纨绔”,一般的纨绔子弟拍马不及。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三爷的朋友都是这样的性子,且多是家中嫡幼子。
“你这么看着我作甚就大丫头的性子,嫁给我这样的高级纨绔才能过舒坦日子。”
三爷以过来人的经验告诉自家不开窍的大侄子。
唐文允和唐文柏都不出声,却认同的点头。
唐文松反驳自家三叔,“可,可是,母亲不会同意的。咱们这样的家世,大妹在外的名声也极好,却嫁个纨绔幼子,这,这怎么可以”
“说你不开窍,你还真是朽木难雕。是过别人以为的好日子,还是过自己舒坦的好日子,一表一里,你选哪个”三爷继续点拨。
唐文松愣了愣,闭口不言。
想不开的大侄子,三爷也不再说。泡的通神舒坦,起来擦身穿衣,哼着小曲回房歇息,独留下三兄弟相顾无语。
“大哥,我觉得三叔说的极有道理。大姐性子惫懒,不喜操心,做当家理事的高门主母太累了。”唐文允出言规劝。
“是啊,大哥,大姐的性子咱们最了解,她不是在意名利的人。若不是为了让母亲少费点心,也不会有如今的好名声。”很少在家人面前陈述己见的三少爷唐文柏也劝道。
“泡的够久了,咱们出去吧。我会好好想想的。”唐文松说完,起身擦身穿衣离去。
次日清晨,微风徐徐,空气清新,春光无限好。
吃过早膳,一行人轻衣简装,陪着太夫人爬清凉山,去清凉寺参拜佛祖。
清凉寺是一座小庙宇,香客不多,远不及大佛寺、观音寺等名刹古寺香火旺盛,传言曾有一位得道禅师在清凉寺坐化为三颗舍利子而小有名气。
清凉山也只是京都西郊群山里的一座不高不矮的小山,因其山顶有座清凉寺而得名。上山路坡缓,拾级而上,也不会太累。
唐家是武将世家,家中男孙自五岁就开始习武扎马步,因而小四和小五年纪虽小,却不觉得多疲累,反倒是唐冰妍,到半山腰就爬不动了,被三爷背上去的。
山不高,半个时辰就上来了,爬到山顶,视野顿时开阔,俯瞰山下,有“会当棱绝顶,一览众山小”之感。
进入寺庙大门,有知客僧前来引路。待报上名帖,住持了悟大师前来接待,领着众人参拜了佛祖,太夫人便捐了五百两香油钱。
太夫人和三夫人去偏殿听主持大师讲经,小辈们觉得疲乏就在寺庙厢房歇脚,精力充沛的就在寺庙周围转转。
唐冰萱对于寺庙厢房里的硬板床敬谢不敏,故而打算带着知春去寺庙后山转转。大家来清凉寺都是走山前缓坡台阶,后山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