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山,你竟然敢威胁当朝尚书,太不把国法放在眼里了。”
“就是,就是,太过无礼了。”
岳山看着那几个说话的老头,直接冷笑的双臂抱胸“本指挥使就站在这里,你不服便上来试试。”
铁喜没有说话,一直静静的看着眼前这一幕。
同样表情的人的还有尉迟江晚,用挑衅的眼神扫视一圈四周。
不少官员都握紧拳头,想要狠狠给他来两拳,但最后还是都闭上眼睛,装看不到,一方面是因为铁喜偏袒尉迟江晚也不是一日两日了,动手了反而他们吃亏,一方面也是因为尉迟江晚这些年确实做了不少大事,些许错误也没被抓到过把柄,当然最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铁喜的态度。
铁喜虽然还只是监国太子,没有什么区别,但实际上最核心的权力他一直掌握在手中,但这些年来做的事情,也都是有目共睹的,军队威望高,与宰相同心同德,百姓传颂仁名,让人根本没有办法攻击他。
正当铁喜觉得该继续说起新政的时候,一道声音出现了。
“殿下”一名须发全白的老臣忍不住了。
铁喜看了一眼老臣“何事”
“殿下,御国之君,岂能无视国法,岳山和张爱君前失礼,堂而皇之威胁一部尚书,岂能轻言饶恕。”
“若是殿下今日这样做了,那么帝王威严何存国法何在老臣请殿下着重惩罚岳山,方能服众。”
“恳请殿下,严惩岳山和张爱。”
“恳请殿下,严惩岳山和张爱。”
“恳请殿下,严惩岳山和张爱。”
老臣话音落后,众多官员们也开始紧紧跟随
铁喜轻笑一声,目光颇为不屑。
“按照你的意思就是,我若是不收回成命,便没有威严,便是不尊国法,是这个意思吗。”
随着铁喜的话音落后,整座大殿,瞬间寂静起来。
铁喜这句话算是给这件事定音了,若谁敢说是,便让他尝尝什么叫帝王威严。
铁喜说完之后,便静静的看着老臣。
老臣明显露出了慌张的神色
一旁的尉迟江晚看笑了
实际上现在大殿中所进行的一切,都是在角力。
当然都是为了新政而角力。
谁角力赢了,谁就能主导新政是否可以实施。
换句话来说,当铁喜直接用武力威胁的时候,他就已经赢了。
“殿下,臣,臣没有这个意思,臣只是觉得殿下决策有误,谏言而已。”
“那就是你觉得我做的不对,我没有威严,我不配成为大宋的官家,或是说,我听不见忠臣谏言,我做事只凭喜好,是个暴君,是吗。”铁喜冷声说道,他的声音越大,殿中的百官便越发恐惧。
匹夫一怒,血溅五步,天子一怒,血流千里
不管铁喜生气不生气,可现在他表现出来的模样,明显要杀人。
那名老臣直接跪倒在地“殿下,殿下,臣绝无此意”
付子婴微微闭眼,而后出列说道“殿下,刘大人只是一时失言,请殿下饶恕。”
铁喜看了一眼付子婴,他知道按照付子婴的性格,肯定会站出来说话,而铁喜之所以反应那么大,也都是为了让付子婴站出来求情。
万一真有愣头青当出头鸟,给其他人把气氛烘托出来了,他总不能把这些反对的大臣全杀了吧
付子婴求情之后,铁喜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好似是将怒火生生忍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