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听到这些话后,朱进忠并没有生气的指责朱启明没有礼仪,他缓步走去。
不一会儿,朱启明出现了他的面前。
看着眼前健壮的儿子,朱进忠哈哈大笑“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让你非要”停顿几秒后,朱进忠脸上的笑容散去,化成了一脸叹息的表情“在海上,吃了不少苦吧。”
“孩儿拜见老爹。”朱启明也是红了眼眶,跪下身去。
朱进忠赶忙上前,想要扶起朱启明“跟爹还客气什么,快起来吧,水师的事情,给爹好好说说”
夜,岳山拿着潘军给自己写的密信,眉头紧皱,正在思考之时。
一名老者走入了房中,看着岳山的模样,问道“老爷,怎么了,可是遇到了难事。”
岳山对着老者轻笑一声“张叔,不是说没人的时候不用叫我老爷吗,没什么事,只是一些公务上的杂事罢了,马上就要过年了,张叔你把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岳山说着将书信重新叠好,放入怀中。
“备齐了,今年的高丽参价格很低,就想着多买一些,到时候不管是老爷你自己吃,还是送人都用得上。“老者是看着岳山长大的,虽然不是亲人,更似亲人。
“高丽献土之后,这人参的价格自然而然就降了下来,今年,我也没什么要送的人,就留下来,张叔你多吃一些,补补身子。”
“老头子我硬朗着呢,我刚给你熬了参汤,喝一些吧”
岳山苦笑一声“我这身子,牛都拉不动,用不上这东西。”
老者叹了口气,道“当真连牛都拉不动吗”
听到这句话,岳山愣了一秒,旋即点头“好,我喝,不过张叔,你也要喝。”
老者点点头,而后转身便去厨房给岳山端人参汤去了。
看着老者的背影,岳山叹了口气。
他的位置太过特殊,这些年,无论是同乡还是同窗送的礼,他从未收过,只靠着俸禄过活。
指挥使说出去威风,可能下面的一个手下都比岳山活得潇洒,但岳山也只是睁一只眼睛闭一只眼睛,这就叫妥协。
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
若真的严格要求别人跟自己一样,那自己在亲兵也不好办事,对于这些,岳山也懂。
在这片刻功夫,岳山将书信从怀中掏了出来,而后放在了烛火上,将其点燃。
看着书信变成了灰烬,岳山才松了一口气。
荆王赵元俨对于取祸之道,真是研究颇多啊。
看来自己还是要找尉迟江晚帮帮忙,不然自己一个人吼不住
荆王,赵元俨,可以说是现在大宋过的最别去的宗室了。
因为上次强买强卖的事情,被铁喜狠狠羞辱了一番,还限制了人身自由。
荆王赵元俨觉得自己只要诚心认错,好好改过,就会取消禁锢,可这都过了两年,铁喜还是没有丝毫想法。
这让荆王无法忍受。
他的脾气越来越大,也越发偏执。
大宋的天下是赵家的,凭什么让姓铁的来坐,自己堂堂太宗之子,太祖皇帝亲孙,血脉高贵,又凭什么让外家人决定自己的生死。
所有的奏章都如石沉大海,铁喜从没有给自己回过一封,这摆明就是故意整他,这也让赵元俨更加的愤怒。
人一旦愤怒到了极点,便会起其他心思。
如果,如果铁喜死了,自己的禁锢是不是就会被取消了,甚至,有可能坐到那个位置上。
他手下正好有一个奇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