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你去”
“朱大人啊,不要再推辞了,这两日罗守珍天天在家中设宴,那些参将还有小辈,那个不上赶着去认认门呢,尉迟江晚也是,气候已成,我们两家本是一体,若再不做点什么,怕是等殿下登基后,真没我们的位置了就算我说想要出海,殿下也不会同意啊。”韩胄轻笑着说道。
朱进忠听完之后,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韩胄看着朱进忠的表情,跟着叹了口气“不过话说回来,咱们也无需担忧,罗守珍功劳再大,说不定倒霉的就是他了,咱们虽然功劳不多,却赢的一个安字。”
朱进忠苦笑道“哎,实不相瞒,我不是忧心罗守珍,我现在忧心的事情是朱启明。”
“贤弟”
“对,他见到了巨舰,回来非要对我说,也要跟着姜超出海,他可是我朱家的嫡子,这不是胡闹吗”
韩胄听完后,稍稍一愣。
“那贤弟很是坚持吗”
“我用鞭子打的他皮开肉绽的,他还是一口咬定要出海”
听完朱进忠的话后,韩胄稍稍沉思,而后轻声说道“朱府的事情,我这个外人不方便多说。”
“韩胄,咱们两家那么多年的交情,没什么不方便说的。”
“既然如此,那我说了,朱大人可不要生气。”
“但说无妨,绝不生气。”
“若是他真的想出海的话,我觉得应该同意。”
“为何”
“你还没看出来吗,殿下要启海政,怎么可能就这一次呢”
“你的意思是”
“若是贤弟跟随姜超出海,日后不说别的,等水师重建起来,定然大有作为啊。”
听完韩胄的话后,朱进忠略略沉思,而后瞪了韩胄一眼说道“韩胄,要是大有作为,你干嘛不让你儿子去”
听到朱进忠的话后,韩胄脸色也变了“我就说我不想说,你非要让我说,刚刚才说绝不动怒,你现在又那我能怎么办”
一看韩胄也生气了,朱进忠的语气稍稍软了下来”哎,哎,忘了忘了,你变脸怎么这么快好歹我也是你叔叔吧。”
韩胄明显已经不认这个叔了“你不走,我走。”说着,站起身就往门外走。
朱进忠赶忙起来,拉住了韩胄的衣袖“别啊,这是你家,你去哪儿啊,我错了,错了成不,咱们再聊聊,再聊聊。”
东宫,暖阁之中。
一名漂亮精致的宫女就蹲在铁喜的身下给他洗脚,时不时的偷偷观察着铁喜的脸色,来确定自己的手劲太子殿下是不是适应。
张爱就站在其身边,缓声说道“殿下,朱府的大公子从福建船司回来了。”
铁喜点了点头。
这些年来,东京虽然风平浪静,但铁喜也不敢大意,一直都安排暗哨暗中观察着在京的官员,特别是武将,更是重中之重。
当朱启明出了京师,便就有人暗中盯着。
谁让他爹不姓赵呢,想不谨慎都不行。
“他在船司都干了些什么事情”
“这个这个,殿下,其实也没干什么事情。”
“仗势欺人,欺压百姓”铁喜脸色一冷,看向了张爱。
“不,不是。”
“那有什么不方便说的”
“就是去了几趟花船”
张爱说到这里,悄悄瞥了铁喜一眼,他不想说,就是怕铁喜对花船起兴趣,到时候被付子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