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付子婴却不知道,此时的张公公,正低着头站在东宫中,已经心有绝望。
铁喜睁开眼睛而后重新开口“张爱,这东宫中的事情,皇祖父是不是也一清二楚。”
“不,陛下不知道,陛下已经很久没有问过国政,只是问奴婢殿下的胃口怎么样,学业怎么样,从未,从未问过军国大事。”张爱赶紧否决道。
铁喜轻叹一口气,站起身说道“我去趟皇祖父那里”
“是,殿下。”
张爱还是有些心惊胆战,殿下不会是想要套一套陛下的话,看看自己是否对其隐瞒。
当下,心中七上八下的跟着铁喜离开东宫。
安宁府,在漫长等待数日后,终于收到了东京的官文,军令,圣旨。
将安宁之事尽数授权给罗守珍,御史刘兆忠。
枢密院的官文,让刘兆忠整顿政务,做好妥善安置边民之举措,再也不能出现之前的惨祸。
兵部军令,罗守珍整理军备,列出动兵之详细章程。
圣旨上全权授权他们两人一干安宁军务,尽早找到祸首,固已犁其庭,扫其闾,已正天威。
圣旨用词之严厉前所未闻,重臣们更是齐齐下阵,也可以看出朝廷对安宁之事的看重。
罗守珍兴奋的直舔嘴唇,在他看来,武将只有打仗,才能体现其价值,不打仗干什么去,当看门狗吗
若是换作其他的文官,可能看到圣旨之严厉,会有其他之想法,但刘兆忠却不同。
两年前,刘兆忠可是在真定战场上,跟着辽国人真刀真枪的干过,他不怕。
而韩胄的私信,付子婴的私信也到了安宁。
全部送到了安宁衙门。
收到二人私信的时候,刘兆忠心有不妙,难道付大人,韩大人都未曾同意安宁之举措。
当下便派人去将正在军营之中的罗守珍喊来。
等到罗守珍到来后,刘兆忠才郑重的打开了书信。
“安宁之事,殿下震怒,归化辽人霍乱边境,实乃藐视天威,但军阵之事,国之大事,不要急于一时,需多番考量准备”
看完付子婴的书信后,刘兆忠叹了一口气,将书信递给了罗守珍。
罗守珍拿到书信后,一边看,一边问道“刘大人,这付大人是何意”
“书面的意思。”
“不是,我后面这些字看不懂。”罗守珍说着将书信又递给了刘兆忠。
刘兆忠接过书信后,苦笑一声说道“付大人说,打是一定要打的,但还需事事谨慎,不要打没把握的仗。”
罗守珍点了点头说道“付大人尽可放心,我罗守珍一定不负殿下之重望,不负付大人之栽培。”
刘兆忠看了一眼罗守珍,我又不是付大人,你给我表什么决心啊。
想着,刘兆忠拿出了韩胄的书信。
“韩大人的信,罗大人应该能看懂了吧。”
“这,这我应该能看懂,这厮的字还不如我的呢。”调笑着罗守珍接过书信,打开来后,看了一会儿,脸色大变。
刘兆忠看完之后心中一惊。
“怎么回事”
“哈哈”
“笑什么”刘兆忠好奇的问道
“我就知道肯定不是他自己亲笔写的。“说着罗守珍又将书信还给了刘兆忠。
刘兆忠叹了一口气,而后接过书信,看了起来,总结起来就四个字肃清宵小。
听完韩胄的书信后,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