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暮年的帝国,没有生气,死气沉沉,与哈密完全不同,所以他并不觉的哈密人看不起大宋人有什么不对,但他们影响到了铁喜,也就由不得他下狠手了。
尉迟文解决问题的方法就一个字杀。
领头惹事的几个全杀了,一个不留。
这是一种十分无脑,却很管用的方法,唯一不高兴的就是王德用,因为东宫的太子殿下又给他找事了。
老人家已经78岁了,身子骨还是很硬朗,走起路时脚下有风,但谁都清楚,这位老大人已经没多久好活了。
现在的精神头完全是靠药物撑着,等身体里最后那点精气消耗完的时候,就是彻底垮掉的时候,也就在这些时日了。
因此,这位老人家来东宫的时候,铁喜只能老老实实的低着头挨骂,最后许诺等小火车研制好后,也送给他一辆,才让老人家消气。
“这是讹诈”尉迟文气的要死“我们今天早上才收到将做营的消息,说小火车的研制有了进展,可以用通过杠杆和齿轮控制变向,下午这老东西就来了,还说什么让太子不要将心思放在讨好官家身上这种屁话。”
“小火车研制成功后,本来就有他的份,不但是他,朝中的每一位大臣都会有一辆,未来,甚至家家户户都能拥有一辆小火车,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他今天来这里,我觉得更像是皇爷爷的意思,一是警告你,不要再做这种明火执仗的事情,二是通过这番责骂告诉我,我就是东宫的太子,让我安心。”
“我知道,但自己送出去的东西,和被人抢的感觉是不一样的。”王德用刚刚没有一个字是骂他的,但字里行间每一句话又都是骂他的,偏偏表面又挑不出毛病。
含沙射影这招,没人比这些老大人们玩的更熟练,尤其是一个快死的老大人,嘴上根本不留一点情。
“这个先不说,你是不是该跟我解释下,那个账房先生是怎么回事儿”
尉迟文晃了晃头,语气有气无力的“还能怎么回事儿,碰到无赖了。那账房先生叫徐三,偷了咱们在东京铺子里的银子还出去赌,我让人把他打成残废从铺子里丢出去了。”
“说重点,不是大事,老大人不会专门提。”
“重点就是那个徐三偷钱是为了给他婆娘治病他那婆娘也不知道得了什么病,烧钱一样的用名药吊着命,那徐三也是没办法了,才在铺子的账本上做手脚,偷钱,他家里已经什么都没有了,还不上钱。
他婆娘知道自己活不下去了,干脆抱着徐三在咱们铺子门口撒泼,惹的不少人都很同情他们。”
尉迟文想起这件事,恨的牙痒痒“这件事说白了就是那些人吃饱了撑的,咱们修铁路按照世子的吩咐,全是招募来的工匠,这些人在工地上用不上钱,全给了家里,然后那些婆娘吃穿不愁,就开始到处生事了。
换以前吃不饱,穿不暖的时候,哪有这么多事,打死都活该”
铁喜皱了皱眉“既然事出有因,赶走就是了,何必要打残废了”
“有再一就会有再二,这种事发生一次,我们没有用雷霆手段制止,第二次,第三次呢”尉迟文冷笑“他婆娘眼睛尖的很,看准了这是世子的产业,才敢这么做,了不起是一个死,反正也没多久能活了,万一世子怕影响名声,给了他们银钱,这不就是白赚
那婆娘来之前,我也在想这些事,人肯定是要打成残废的,但事后能给他一些银钱补偿,让他重新找条活路,但他婆娘抱着他来铺子门口哭时,我就绝了这个念想,这种人就该赶紧死,多看一眼我都觉得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