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父王离开东京是被迫的”
尉迟文鄙视的看着铁喜“就算没那档子事,以大王的性子在东京呆的下去他迎娶王后之前,都不想对皇帝下跪,出去反而是解放了他。”
“这倒是,王伯伯跟我说,当初我爹是被他踩着脚才跪下去的。”
“王渐也靠不住,你别太相信他。”
“这也不能信,那也不能信,被你说的,我好像是个窃国贼一样。”铁喜无奈的说道。
尉迟文来到东京这几年,的确帮了他很多事情,但自始至终,他都没有把自己当成大宋人。
他的认知里,大宋和哈密是分割的,就算未来他铁喜当上了大宋的官家,哈密依旧是哈密,大宋依旧是大宋。
不仅仅是他,铁嘎也一样。
铁喜很清楚这种割裂感从何而来,源于优越感。
哈密出来的人,天生就觉得哈密是比大宋高一等的存在,这种感觉来自哈密的富裕,来自哈密的强大,来自哈密的美好,来自铁心源给整个国家注入的信心。
这2年多的时间里,出现过很多起哈密人看不起大宋人,从而引起的冲突,这里面尤其以哈密出身的士子和武士居多。
商人反而没有几个惹事的,甚至不少人都帮着大宋人挤兑哈密人,所以士农工商,商人地位最低不是没有原因的,这个群体为了利益,根本没有自尊。
皇家看来,这个问题等铁喜登上九五之位后自然迎刃而解。
官员们也觉得没有问题,因为铁喜是太子,等两个地方彻底成为一个国家后,以汉人的包容力,很快就会将哈密的人彻底变成大宋人,就跟过去的无数例子一样。
所以有些平时看起来根本不是事的东西,真到了龙腾虎跃,风云变换的时候,它就变成事了。
铁喜很清楚,要不了多久,如果哪位妃子的肚子出了情况,这都是攻击他的利剑,也是皇爷爷减除他羽翼的刀。
尉迟文也清楚这一点,虽说每次发生这类事件,他下手处理的时候都非常狠,但他从未主动提过。
其他人是其他人,自己人是自己人,双标就是这个道理。
“我们不就是来窃国的吗”尉迟文笑哼哼的说道。
这句话一点不出铁喜的预料,这就让他更加难受“你明明什么都懂,但就是不改变。”
“为什么要改变自古只有下国学习上国进行改变,哪有以下克上的道理这句话往粗里说,就是拳头大的有道理,自从哈密将火器改进之后,人数再也不是决定一场战争胜负的关键了。
再发展十年,我相信,哈密绝对有征服大宋的能力,尤其是到了大宋之后,我更觉得,这个国家已经完全没办法与哈密相提并论。
只是大王心里有一种奇怪的纠结,不愿意往这方面想而已。”
“尉迟文,你的思想很危险。”
“不危险,因为不仅仅是我一个人这么想,你去问问铁嘎,他是不是也这么想的如果对象不是你,我也不会说出来。你是未来的国君,如果不知道我们这些人再想什么,那才危险。”
“我父王不会这么做的,我也不会,未来哈密与大宋是一体的,不分彼此。不仅如此,契丹人,西夏人,都会和我们变成一个整体。”
铁喜从床底取出一封信,解开上面的麻绳,展开。
尉迟文凑过去“地图”
“这里,这里,还有这里,看到这些勾起来的线了吗这些地方都应该成为同一个国家。”
“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