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铁心源正满头大汗的站在桌子前面丢骰子,单数为男,双数为女
骰子在桌子上骨碌碌的转动几下,然后停了下来,又是单数。
王安石提起笔很自然的在男字下面把一个正字补全,然后丢下毛笔道“长公主要生产了生男生女要看天意,大王这样测度天意恐怕不妥。”
铁心源当然知道染色体那点事,可是这事和王安石说不明白,讪讪的丢下骰子道“心中慌乱,安慰一下自己罢了,先生今日来又有何事”
王安石笑道“老夫今日前来,想借哈密谍报使司收集的西域各国密报一观。”
铁心源笑道“契丹和西夏的谍报需不需要”
王安石笑道“越多越好。”
铁心源指指自己书房里间道“蓝色的大箱子里就是,只是先生读完之后莫要告诉刘攽,很多事情都有违他做人的立场,我不想他满足了自己的窥视欲望之后,还要赶来骂我。”
王安石皱眉道“刘攽乃是道德君子,大王这是说老夫就是心底阴暗的小人了”
铁心源笑道“你我都是身在其位谋其政的人,看重的是结果不是过程,刘攽显然不是,他道德上有洁癖,指望一个不饮盗泉之水能理解那些密谍这不可能。”
王安石大笑道“做大事者不拘小节,刘攽着相了。”说完话就大踏步的走进里间,还顺手捎走了铁心源的茶壶。
午后的天气闷热至极,王安石坦胸露乳的叉开双腿坐在地板上,津津有味的瞅着密谍们搜集的各路情报,铁心源邀请他吃中午饭都被他毫不留情的给拒绝了。
其实,那个木箱子里面装的不仅仅是密谍搜集到的情报,还有铁心源按照以前的记忆,记录下来的很多历史资料,这极大的丰富了情报来源,更是让王安石对哈密国的情报搜集工作的强悍咂舌不已。
王安石是一个不懂就问的好学生,比如他就对天竺国的事情非常着迷,为什么佛教产生于天竺,那些真正的天竺人为什么却不信奉佛教
反而相信把人分成五等的婆罗门教。
这个问题铁心源自然回答不上来,为了满足王安石的好奇心,就和王安石一起去后山清凉的大雷音寺找仁宝上师,他和婆罗门教是仇敌,自然知道的清楚明白。
从狼穴的地道里出来,铁心源就看了枣红马,这家伙鬃毛飞扬,硕大的马蹄子下面踩着另外一匹战马,而那匹战马已经死去多时了。
其余的战马都躲得远远地,生怕枣红马弄死了一匹战马之后不过瘾,继而迁怒他们。
问过马夫之后才知道,被弄死的战马是一匹不守规矩的公马,一般战马在每年的三月到六月份是发情旺期,七月到八月份酷热时基本上就不发情。炎热的日子过后,战马就会重新发情至深秋才进入乏情期。
可是啊,这匹公马不听话,在最炎热的日子里总是围在母马屁股后面胡乱嗅。
这本来是小事一件,但这时候受孕的母马会在秋季产驹,马驹初生很小、成活率低、断奶后也养不大,会影响整个马群的素质。
身为马王的枣红马自然要狠狠地教训一下这个害群之马。
枣红马起身嘶鸣一声,其余的战马顷刻间就跑的不见了踪影。
铁心源见枣红马朝他溜达过来了,就抱歉的告诉王安石不能和他一起去拜访仁宝活佛了。
王安石似乎知道枣红马的不凡,并不靠近这匹刚刚杀了一匹马的野马,挥挥手就向山脚下的大雷音寺走去。
路过一大片掩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