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杀人,不要口供”
赵婉搀扶婆婆往回走的时候冷冷的对着半空吩咐了一声。
墙外面隐隐约约有衣袂翻飞的声音。
王柔花叹息一声道“你这是打算立威”
赵婉点点头道“追根问底寻找谋主没有任何的意义,只好捉手砍手,捉脚砍脚。”
王柔花点头道“也只有这个法子了,找到谋主会让陛下难做,不如装糊涂,对了,刚才守在墙外面的是谁”
“两个宦官,听说以前是带御器械,很受先皇看中,可是后来犯了重罪,没法子只好进宫避难,就是年纪很大了,我父皇派过来的。”
王柔花隐约听父亲说起过这件事,当时皇帝和太后刘娥的交锋已经到了最后时刻,眼看着就要爆发一场大危机,结果却再无下文,那两个带御器械很可能就是那时候倒霉的
回到屋子之后,赵婉就迫不及待的偷看铁心源的手记,王柔花则习惯性的去念佛,这是她在西域养成的习惯,一时半会没打算改变。
单远行的院子依旧凄凉,只是变得宽阔许多,这是他这几年购买邻居大屋子扩建之后的结果。
年老体弱的单远行如今越发的喜欢安静了,可是今天,他的院子里不断地有咆哮声传出来。
胡鲁努尔一脸的怒容站在单远行的面前,在他不远处就躺着九具尸体,其中有三具尸体是回鹘人。
喝了一口酒的单远行等胡鲁努尔咆哮的累了,才把一坛子酒推给他道“给你说了不要太靠近太后和王后的,你怎么总是不听呢”
胡鲁努尔长吸一口气,接过酒坛子喝了一口酒压压怒火道“杀刺客也就罢了,怎么连我的人都杀”
单远行瞅瞅胡鲁努尔苦笑道“你和铁心源打过交道,宁杀错,不放过这种事他干的少吗”
胡鲁努尔咬着牙道“他在西域做的更过分,我就不明白了,一个接受过大宋最正统学问的人,怎么到了西域就不把人当人看”
单远行回忆一下铁心源在东京的作为摇摇头道“在东京他也没把人当人看。”
“我最忠实的奴仆赛福丁死了,而且死的毫无价值,看到这一幕,单远行,你就不感到心寒吗”
单远行摇头道“我本来就快要死了,就是为了铁心源才继续活着,所以啊,有什么心寒不心寒的。
胡鲁努尔,收起你这一套吧,你早就发现有人觊觎王太后和王后,只是想看一场热闹的把戏,然后在最后关头出现,向铁心源显示你存在的必要性。
呵呵,胡鲁努尔,我就不信你敢违背铁心源的意志。”
胡鲁努尔喝了一口酒笑道“怕他杀了我的父亲吗”
单远行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指着胡鲁努尔道“你以为你娶了一个瘸腿的大宋女子,把自己的户籍上到祥符县你就成了大宋人吗
这远远不够,不管你做出什么样的牺牲,装扮宋人装扮的如何像,这还是改变不了你是一个胡人这个事实,在所有大宋人眼中,你依旧是一个野蛮人。
即便有些人对你非常的尊敬,他们尊敬的不过是你的钱财而已,如果你没有那些钱财,你不过是东京街市上非常常见的一个骚鞑子而已。
你信不信,最期望你死掉的就是你的老丈人和你老婆他们现在没有胆子弄死你,一旦他们借助你的钱财强大了一定程度,他们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杀死你。
胡鲁努尔,你是一个很聪明的人,你知道这些事一定会发生对不对
你知道你现在所谓的亲情,所谓的夫妻情分都是假的,所以你才会因为铁心源的一个承诺甘心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