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心源也欢喜的抚摸着枣红马的脖子,眼睛酸酸的,他也想流眼泪。
自从当行哈密王之后,铁心源就没睡过一个安稳觉,在西域一个不通军事指挥的大王,是没有办法在这里生存下去的。
因此,他只能不断地向所有人示好,向契丹示好,向大宋示好,向所有自己惹不起的势力示好。
哪怕是自己的国家一次涌进来百十万人,他也只好勒紧裤腰带供养他们。
汉人和宋人想要地位自己竟然要光着脊梁在寒风里挨鞭子才能搪塞过去。
现在不一样了,有了枣红马,哈密骑兵终于可以有一个统一的指挥了,而不是像以前一样,冲锋的时候乱糟糟,撤退的时候如同丧家之犬。
阿大这些日子一直在操练骑兵,可是,想要那些回鹘人和西域人,以及从未当过骑兵仅仅会骑马的汉人组成战阵,那就太困难了。
现在好了,只要枣红马知道自己该向那个地方跑,其余的骑兵跟着就是了。
多练上几回,估计乱糟糟的场面就不会再出现了。
骑兵是这个世上最昂贵的兵种,也是最犀利的兵种,不论是远途奔袭,还是骚扰袭击,都是战场上的第一选择。
哪怕是步人甲步卒,在精锐骑兵面前也不过是一头臃肿的笨象,只要多纠缠几次,步人甲就会被骑兵彻底的拖垮,毕竟,一个人扛着百十斤重的铠甲和武器,能有力作战的时间实在是太短了。
铁心源最喜欢骑兵排山倒海般发起冲锋的场面,那种让天地都失色的狂暴,只要想想,就让他血脉贲张。
让一匹马来帮助自己指挥骑兵,说起来就丢人,可是哈密国的现实摆在这里,与其花费大工夫让那些油盐不进的傻脑壳回鹘人和西域人明白什么是战阵,还不如让战马来驮着他们去他们该去的地方。
铁心源对枣红马充满了信心,当初在横山的时候见识过那匹雪青色马王的指挥能力,只要枣红马能够达到那样的统御力,再加上自己不算愚蠢的脑壳,怎么都要比现在强的多。
有了骑兵的哈密国才算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国家。
这个计划在铁心源的脑子里已经形成很久了,他在横山看到枣红马和雪青马的时候这个念头就已经生成了。
只是人家雪青马宁愿带着马群在旷野里爬冰卧雪也不肯低下头颅,铁心源就只好把所有的希望放在枣红马的身上了。
今天试验了一下之后,果然如他想的一样,枣红马一声令下,那些战马无不景从。
接下来就要围绕着枣红马来开始骑兵的训练了,铁心源很期待自己手下骑兵成军的模样。
想到这里,铁心源只觉得哈密天高云淡的厉害,清风吹过很有一种两肋生风的欲望。
斜着眼睛瞅了一眼枣红马的马屁儿子,他就立刻决定,不能让赵婉靠近小马,短短的时间里,那匹小马已经学会吃韭菜包子了。
撒迦活佛现在过得很舒坦,整天在肩膀上扛着一块刻满经文的石头,满世界逛荡。
石头活佛的名号已经传遍了哈密国,他已经开始准备把自己打造成真正的传奇了。
普通人扛着石头乱跑,即便是睡觉都不离手,一定会被冠以变态的称号。
发那个在他身上就不一样了,只要别人问起,他就竖起一根指头念一声大明咒,别人就只有俯首膜拜的份。
至于那块石头是什么,他能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铁心源不进他的大雷音寺,他只好出来找铁心源。
猩红的僧袍被风吹得猎猎作响,肩膀上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