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耸起的肚皮成了她炫耀的终极武器。
她知道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是何等的荣耀,就下意识的认为别人也该知道自己的重要性。
孕妇之心不可以常理来测度。
尉迟灼灼觉得自己夸赞铁心源未来的孩子夸赞的嘴巴都酸了,而赵婉依旧不愿意放过她。
“灼灼妹子,你看我画的这个花样怎么样”
“王后画的花样,自然是好的,您看这个虎头像是活过来一般。”
“唔,这是孩子的虎头帽,哎呀呀,这几天孩子顽皮的紧,总是拿脚踢我,干点活计都安定不下来,不如就请灼灼妹子帮我把这个虎头帽绣出来如何”
“王后有令,灼灼焉敢不从,灼灼一定把这个虎头帽绣出来,就是针线没有王后好,还请见谅。”
“不要紧,就是睡觉的时候戴的,不见人”
尉迟灼灼走了,赵婉见铁心源一直看着尉迟灼灼的背影,就懒洋洋的靠在锦榻上道“怎么心疼了”
铁心源回过头看着妻子道“你什么时候学会的女红另外,除了母亲给孩子做的东西,别人做的你会用在孩子身上
让尉迟灼灼绣帽子这个理由实在是有些无理啊。”
赵婉满意的抚摸着自己的大肚皮道“女人怀孕了,总是金贵些,您就容我嚣张几天。”
铁心源笑道“没说不让你嚣张,全哈密国由你折腾,折腾散架了也不要紧,只要你高兴。”
赵婉哈哈笑道“瞧您说的,好像妾身就是一个祸国殃民的女人似得。”
“有没有祸国殃民我不知道,这些天你把我糟蹋的够呛,我就不明白了,你怀孕,我们应该不能同房,你干嘛整天拉着我受罪
昨天晚上,你竟然把腿搁在我脖子上,害得我做了一夜的噩梦,早上起来喉咙都不舒服。”
“阿娘说怀孕的女人睡觉的时候应该把脚垫高,要不然会抽筋。”
铁心源没话说了,上前用食指按着赵婉的鼻子道“惹不起我躲得起,我去别的地方睡觉你睡不着,算了,今晚我和王渐一起睡小床。给你的床上放一摞子枕头,只求你把我从你的腿下解脱出来。”
赵婉干笑道“再坚持几天,就要生了。”
夫妻二人正在调笑,水珠儿忽然跑进来道“胡老三说大青马就要生了。”
铁心源蹭的一声就站了起来,披上裘衣就匆匆的往外跑,一边跑一边嘱咐赵婉不准过去。
大青马果然要生了,一双大眼睛里水汪汪的,按照胡老三的说法,生产已经开始了。
枣红马似乎也有了感应,站在暖房的门口,警惕的瞅着外面。
在荒原上,母马生产的时候,就是一大圈公马在外围保护的,即便是来了狼群,这些公马也会和狼群死战到底。
大青马低头吃两口草料,然后就不安的在暖房里踱步,不大功夫就站在马厩里一动不动。
胡老三跑到大青马屁股后面看一眼道“开始生了。”
铁心源安抚着焦躁不安的枣红马,这时候这个家伙像足了一个等待妻子生产的男人。
大青马用了一个时辰才生下一匹小马驹,胡老三很兴奋,因为这是一匹公马,毛皮黏糊糊的看不清楚,大青马正在儿子,希望它能早点站起来。
马驹子很快就站起来了,适应了一会之后,就能磕磕绊绊的走路了,不过吗,这家伙在学会走路之后,第一个动作就是准确的找到大青马的吃奶。
枣红马也凑过去,嗅嗅自己的儿子,然后就自顾自的走开了,找了一个草堆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