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心源自己好好的住在自己的乐园里,如果动心思去想枯骨王座,以及撒迦和仁宝两人的哑剧,说不定他没心没肺的乐园里,就会长出一棵苹果树,最后导致他走夏娃和亚当的老路。
因此,人,没事干就不要去想那些和自己无关,和自己生活无关的事情,想多了,也就入魔了。
总体上来说,自从当上哈密的王之后,铁心源就非常讨厌那些聪明人,讨厌那些出格的人。讨厌所有能够独立思考并且能够做出自主行为的人。
阶级不同,立场自然不同,社会能不能继续发展和他没有半毛钱的关系,他只希望自己的百姓们永远都受管教,哪怕社会倒退到茹毛饮血的时代也没有关系。
赵婉一点都不喜欢撒迦仁宝两位上师留下来的另类血腥艺术。
她认为人死了就该好好地埋掉,逢年过节有人在坟头哭上两嗓子,而不是被人家从地里把骨头挖出来做艺术品。
三个白痴一样的高人,表面上看不出有什么过人之处,即便是为了酬谢铁心源给寺庙里捐送食物和布帛自发了跳了一段大神,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除了那些傩舞的面具很值得称赞之外,牛骨头铃铛和僵尸一般的舞姿没有多少可以称赞之处。
不过,赵婉还是从头到尾的看完了傩舞,在阴森,野蛮,凌乱的鼓乐中一直表现的很有皇家风范。
至少,最后那句“赏”,声音拖得不长不短,恰到好处,成功的让三位高人僵尸般的面孔上,多了一点点人的气息。
夜晚的戈壁明月高悬,赵婉已经睡得很香甜了,铁心源却没有睡觉,巡查完营地之后,就跟着一个上师走进了红砂岩。
或许是那年死在这里的人实在是太多,他们的腐肉给红砂岩补充了很多的肥力,以至于红砂岩的罅隙里,长出来很多的冰草。
这种草枝条细长,叶脉两侧有粗糙的锯齿状的结构,一不小心就会划伤裸露在衣服外面的皮肤。
尉迟文跟在后面像只猴子,论起对这个地方的熟悉程度,他比铁心源更甚。
能把松散的砂岩制作成大门,这需要很高明的手艺,尉迟文只是拉动了一根绳子,一块巨大的砂岩就自动滑向一边,露出一个黑黝黝的洞口。
老年上师点燃了手里的火把在前面带路,铁心源就跟在他的后面拾阶而下。
越往里面走,洞窟就越是宽敞,人工的痕迹也就越少,前行了两百步之后,一座灯火辉煌的巨大洞窟就出现在铁心源的面前。
一百多个忙碌的僧侣对铁心源的到来充耳不闻,依旧用手里的斧凿,对付眼前的红砂岩。
“还有多长时间才能打通水脉”
铁心源探手抚摸一下潮湿的砂岩墙壁问尉迟文。
“供人畜饮用的水已经通过水洞打通了,水量充沛,撒迦大师的猜测没有错,这里有一条地下河,如果能挖通砂岩山,我们就能以这里为源头修建一座坎儿井。将这一带土地完全利用起来。
从而达到将我哈密东西连成一片的目的。”
铁心源拍着砂岩叹息一声道“八百里瀚海,飞鸟难度,商队携带的食物和水,就要占骆驼负重的一半还要多,如果砂岩山一带能够建立一座城池,商队需要背负的食物和水就能减少一半,也就是说他们能够携带更多的货物。
同时,有了这座城,对我们沟通西夏和青唐非常的有好处。
只可惜有好处就有坏处,这片瀚海同时也是我们的天然屏障,可以帮助我们抵御凶恶的西夏人。
这座城池一旦出现,西夏的骑兵也就多了一个补给地,三四百里的路途,对西夏的骑兵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