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战马,是不用担心收到的什么损失的,大雨来临的时候,骑士们就已经把战马牵进了自己的帐篷。
当最后那些巨大的冰雹砸穿牛皮帐篷的时候,武士们就用盾牌帮助自己的坐骑度过难关。
来自大宋的悍卒们自然非常不习惯这样的事情,来自青唐的雇佣兵们就没有这些毛病,一个个嘻嘻哈哈的修补着自己的帐篷,顺便看着从草地深处走出来的草头鞑靼人。
“那仁波切,你带本部人马去接受草头鞑靼人的投降,记住了,一切都按照规矩来”
一个高而瘦的青唐武士点点头,吆喝了一声,那些正在修补帐篷的青唐武士就欢呼起来。
第一支接受降俘的军队可以拿到比后来者多一倍的钱财,不仅仅如此,他们还有权力率先洗劫那支队伍里的富贵者。
孟元直有些不满的对铁心源道“这样的机会应该给那些自己人才是。”
铁心源摇头道“他们还不习惯,还不知道该怎样接纳被环境所迫投降的敌人。”
“我可以告诉他们”
“不用,青唐人来告诉他们要比你告诉他们要好的太多了。”
“你不是都交给欧阳修负责了吗”
“那是等敌人屈服之后,现在,还不是时候,孟元直,通知欧阳先生他们亲眼目睹如何接受降俘”
孟元直苦笑着摇摇头就纵马下了山坡,去通知欧阳修率领全部宋人官吏来看杀人。
望山跑死马。
中午的时候冰雹才停下来,那些草头鞑靼人整整走了半天才趟着泥水走出了沼泽。
一个粗壮的草头鞑靼人站在最前面,捶着胸口向山坡上的铁心源吼道“看在长生天的份上,给我们一条活路”
铁心源冷冷的用突厥话道“我的使者已经通知你们投降,是你们自己不愿意投降,既然你们不屈服,那么,杀戮不可避免”
粗壮的草头鞑靼首领悲愤的道“我从来都没有见过你的使者,从来没有”
尉迟文用自己尚在变音期的破锣嗓子吼道“倒淌河边上的第一具尸体,倒淌河上面飘荡的第一缕血腥气,倒淌河上空汇聚来的兀鹫都是我王的使者”
草头鞑靼的首领还想再辩解两句,站在他身边的那仁波切已经将长刀从他的腰肋处刺了进去,当草头鞑靼人的首领无力地跪倒在地上,他那颗满是泥水的脑袋已经被那仁波切亲手砍了下来。
“大王有令,男人高过车轮者杀女人除怀孕者重新分配”
那仁波切非常熟悉草原上的规矩,对那个草头鞑靼人的首领不干脆的行为非常的鄙视,砍下他的头颅之后,在第一时间就宣布了草头鞑靼人的命运
沼泽边上人头滚滚,哭声震天,那些妇人凄厉的嚎叫着希望能保护住自己刚刚高过车轮的儿子。
她们的努力是徒劳的,那些彪悍的青唐人轻易地就在她们的怀里杀死了她的儿子,然后将她们的孩子尸体丢进沼泽,拖着妇人去了另外一边,他们将是战利品,等待胜利者的分配。
欧阳修努力的睁大了眼睛,泪水从双眼中喷涌而出,落在长长的胡须上,而后掉在地上。
孟元直尴尬的道“大王以前不是这样的”
欧阳修哽咽着道“他是在给老夫展现真正的西域战争,即便他目前是老夫效忠的对象,老夫依旧要骂一声畜生”
“您可以随便骂他,但是啊,请您不要现在就去违逆他的军令。”
“你也是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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