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婉再次白了铁心源一眼道“不上当,我昨晚就没睡好过,你总是动来动去的,我穿上着那件衣衫很不舒服。”
铁心源叹口气道“好好地一件衣服我竟然不知道该怎么脱下来,想撕开,还全他娘的是厚绸子”
赵婉轻笑道“这是我娘给我找来的,就是不想让你轻易地得手。”
“可是我这还忙着早点生儿子谋算你爹爹的江山呢。”
赵婉起身摸摸铁心源的脸庞笑道“命中有时终须有,命中没有莫强求。
我们要是现在就开始行房,等我到了哈密,阿娘还以为是我轻佻呢。“
“你很怕阿娘”
“不是怕,阿娘是一个规矩很重的人,没有规矩的人她不会喜欢的,所以啊,在阿娘跟前守点规矩没坏处,今后还要相处几十年呢,我可不愿意好好地一家人起了口角。”
“我娘自己都把自己嫁了,我家还有什么规矩”
赵婉拍了铁心源一巴掌道“阿娘以前是有遗憾,所以就越发的重视规矩,她老人家不会说,我们这些做儿女的就要出格,让她为难。
你说阿娘怎么说都成,你是从阿娘的肠子里爬出来的,她不会和你计较,我要是乱说话,乱做事,她一定会生气的,而且会非常的生气。“
铁心源叹息一声道“告诉你多少遍了,孩子是从妇人的子宫里爬出来的,不是肠子。”
赵婉轻笑道“那也是肠子。”
说这话还拍拍自己的肚皮非常的感慨。
不能和赵婉待在一间房子里,心里总是乱七八糟的跑马,事到临头却不能成功,让铁心源的小腹痛的厉害。
出了内宅,前院里灯火通明。
张通胡老三他们正在做最后的出行准备。
院子里人来人往的非常忙碌,从使节团回来的尉迟文和嘎嘎正在拿着单子一样样的对照物品,还时不时地和水珠儿吵上两句。
胡老三见铁心源出来了,就凑过来道“枣红马不愿意上马车。看样子只能一路走着回哈密了。”
“它还是不愿意戴上辔头”
“不愿意,谁给它戴它就咬谁。好在这家伙知道轻重,老爷您瞧瞧,我后背上都被它咬了三口,就差把肉拽下来了。”
“不喜欢戴,就不要戴。”
“万一”
“走了就走了,它如果想跑,戴上辔头也会跑掉的。”
正说着话,枣红马自己就溜达到了铁心源的身边,上下嗅嗅,没闻见酒味,就很失望的溜达着去了别的地方。
这家伙不喜欢和战马待在一起,胡老三也不喜欢,只要它在,别的马就休想安宁,它总是喜欢在别的马槽里吃东西,虽然自己的马槽里的草料才是最好的,它依旧乐此不疲,别的战马好像也没有什么意见,在它面前非常的温顺,尤其是铁心源以前骑的那匹大青马,更是谄媚的不行。
大青马已经怀孕了,只是最少也需要八个月以上才会生下小马。
大青马可是胡老三的宝贝,比伺候孕妇还要来的精心,一晚上要起来三遍,给大青马专门添加饲料,这些事情都是他亲自来做,不容别人插手。
枣红马对于大青马这个昔日的伴侣非常的无情,它似乎早就忘记了大青马肚皮里怀的是它的孩子。
对待大青马和对待别的战马别无二致,稍微不对付就用蹄子踹之。
这也是胡老三最不满意枣红马的一点。
这点事情,即便是赵婉才来了一天,她的包打听水珠儿已经把这件令人发指的陈世美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