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人可不管这些马是不是野马,他们只想捉住一两匹,然后拿去换钱。
铁心源距离营寨并不远,在明晃晃的大月亮底下,带着自己的同伴站在一座高坡上看着底下的营寨。
这些野马如果安顿不好,没有达到预定的目标,对他来说就是一场极为失败的行动。
“当兵的都不会抢劫啊”孟元直长叹一声指着一个被野马一蹄子撂翻的宋军伤感的道。
“哪有不收拾干净敌人就开始抢东西的”张通有些脸红。
“贵人啊,这营地里最值钱的其实就是那些牧奴和战马,那群人干嘛总往野马群里钻”胡老三带着十余个部下指着月光下的营地非常的感慨。
铁心源黑着脸道“这群人连自家将军不见了都不知道啊,你是怎么带兵的”
铁心源没心情看那些业余的抢劫者,低着头瞅着自己脚下的一个全身铠甲的人叹息道。
“小人愿意立刻叫停他们,只求大王饶命”
地上的那个统制是被孟元直捉来的。
军兵在前面抢劫,这外统制将军却留在城寨外面看风水,孟元直轻易的打败了统制将军身边的十个亲卫,然后就把他给捉过来了。
张通一瘸一拐的过来瞅一眼,一口浓痰就吐在这家伙的脸上,对铁心源道“厢军”
孟元直大笑道“我们被厢军给抢劫了,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铁心源苦笑一声,朝南边拱拱手道“富弼老兄,我算是服你了,先派厢军过来抢劫,只要我们和厢军动手之后,你就有一千条理由正大光明的抢劫我们。
我们被抢了,还找不到您的半点错处佩服”
张通拎起斩马刀努力的站起来看着铁心源道“要不要再把东西抢回来
只要给我十个人,就能把这群没用的废物给打散。”
铁心源指着远处黑咕隆咚的山包道“富弼安排的精锐军士就在后面,你下去冲杀一阵不要紧,把彪悍的西军引出来麻烦就大了。”
“野马就这样给他们了”嘎嘎很不情愿,毕竟自从他跟随铁心源以来,都是他们在抢别人。
“要不你留下来养马”
嘎嘎摇摇头道“我会被马咬死的。”自从看到马王战斗之后到现在,嘎嘎都不敢轻易的靠近野马。
铁心源不再理会嘎嘎,让那个宋军统制在一份文书上签了字,用了官印,然后丢给统制将军一份,就带着自己的人在月光下吗,深一脚,浅一脚的离开了横山。
清晨的时候,富弼见到了满山满谷的野马,脸上并没有多少笑意。
黄土岭军寨的统制正战战兢兢的向富弼吹嘘自己和部下们昨晚和胡人的战斗是如何的凶险,他们又是何等的勇猛。
“那些胡人呢”
一位主簿打算了统制将军的吹嘘,冷冷的问道。
统制连忙道“昨晚打散了,溃逃入黑夜,卑职担心马匹受损,并未追击。”
“斩首几何”
“胡人狡猾,见我军势大,逃遁无踪”
富弼已经没有多少耐性听这位统制胡说八道,挥挥手,立刻就有护卫从身边涌出去,将那个统制绑缚起来。
密谍司的密信中说的非常清楚,那个胡人铁木尔手下还有五百牧奴和五百匹战马,这些才是他真正想要的东西,而这些野马对他来说就是一个非常大的负担。
野马可以配种,马监的官员说的很清楚,只要把这些野马关进牧场,驯化三代,大宋就会有一个非常好的牧场。牧场里就会源源不断的为自己的良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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