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头的一只大灰狼,一只耳朵短了一些,留下了刻得很深的伤疤。这伤疤不是新的,象没有食物可狩猎的沙漠中被侵蚀的地方一般古老。
它身上的一切都显得古老,除了那对一只短了些的耳朵,它们象眼睛一样灵动着,一副毅然决然不肯认输的倔强模样,隔着高墙凝视铁心源。
铁心源目光坚定的眼睛爱怜地望着它,喃喃自语“如果你是我的同类,我一准会和你并肩作战,一起杀向远方,可是,你现在是在侵犯我的领地,你搭的是一条交上了恶运的队伍。”
铁一对铁心源和狼说话的举动很是奇怪。
提起自己的长弓,搭上一枝羽箭,吐气开声,将这张新得到的强弓拉了一个满月。
“嗖”的一声就向百十步开外的大灰狼射去。
那只大灰狼很有风度的只是向旁边走了两步,羽箭落在它刚刚所在的地方上,入土半尺有余。
铁一严肃的看着铁心源,用手语告诉他,这是一只头狼,也就是人们常说的狼王。
天山灰狼的队伍不像别的狼那么大,最多七八只狼组成一个族群,像这样百十头狼组成的狼群已经堪称罕见的庞大狼群了。
铁心源估计这个狼群应该是零时组建的一个狼群,否则,百十头这么大的狼组成的狼群,会对一个地方的生态造成毁灭性的影响,吃光了别的生物,它们自己也活不了。
铁心源没打算放这群狼过去,自己已经代替这个狼群杀了那么多的黄羊,如果再让狼群过去,疲惫的黄羊说不定会被狼群吃光。
天山狼这种东西很霸道,即便是吃不了那么多的食物,它们也会尽可能的多咬死很多黄羊。
站在高墙上的铁心源浑身上下都充满了优越感,放走黄羊,留下天山狼,全部都是出自自己的命令这就是人人都想追求的权力
天山狼们对于黄羊群的离开,非常的不甘心,它们可不是在迁徙,它们是在追踪自己的食物,所以,面对高墙,它们没有打算用自己的命去拼的动力。
晚春的时候,天山里面的食草动物都会选择离开,甚至连天上飞行的兀鹫一类的东西也会离开天山。
野狼还有其它的路径离开天山。
在衡量自己的实力之后,耳朵断了半截狼王,就带着狼群转身离去了,它们每一个都长得膘肥体壮的,应该刚刚吃饱了。
高墙底下一片狼藉,被黄羊踩死的黄羊铺了一地,一只摞一只的足足有三尺高。
打开后门之后,铁心源和铁一瞅着一地的黄羊尸体不知道说什么好,这里的死掉的和没死掉的黄羊大部分都是黑尾巴的老羊。
黄尾巴的年轻黄羊一只都看不见
铁一用刀子杀死了几只还没有死掉的老羊,皱着眉头看这里的黄羊尸体,不知道该怎么解决。
“从今天起,寨子里一天三顿供应羊肉,不添加半点别的食物,我们储存的盐巴不多,制作不了这么多的咸羊肉,现在天气热了,还没法子做风干肉。
实在是不行,就只能熏制了。”
一想到这事情,铁心源就烦。
因为干这些事情都需要自己出马才成,指望这些一年到头都吃不饱肚子的野人储存肉食,根本就是一个大笑话。
他们储存食物的唯一办法,就是全部吃进肚子
剥羊皮,取肉,这些人倒是能够做的非常好,眼看着一车车的黄羊内脏被他们丢弃的远远的,铁心源就把牙齿咬的吱吱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