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心源打了一个冷颤,不由自主的缩缩身子,对藤原一味香道“能给我一床被子吗有些冷。”
藤原一味香拍拍手,立刻就有一个倭女抱着一床薄被递给了铁心源。
铁心源笑着感谢了那个倭女,然后就用被子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只露出脑袋和一只被锁住的手。
藤原一味香就坐在一张坐垫上,再次闭目沉思。
一声女人的尖叫打破了地窖里的平静气氛,藤原一味香握着长刀霍然站起,却看见一个倭女正在殴打一个伤号。
看到倭女被撕开的裙子,藤原一味香怒喝一声,那个倭女就悻悻的放开了那个伤号,怒气冲冲的回到她的姐妹群里去了。
铁心源小心的把身子往阴暗的角落里缩缩,这一次,他连脑袋都遮盖起来了。
藤原一味香大怒,提着长刀快步走了过去,用刀背重重的砍在那个伤号的后脑上。伤号的脑袋一歪,就昏死过去了。
藤原一味香激动地用倭语说了一长串的话,那些倭女也跟着嗨嗨的应答个不停。
地窖里的血腥味浓重的几乎让人无法呼吸,藤原一味香想打开地窖的大门,命人将里面的尸体拖出去。
铁心源很忙,正在发疯一般的用藏在鞋子里的小锯子锯头顶的铁环。
锁住左手的风磨铜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制成的,自己的小锯子竟然一搭上去就滑掉了,他不得不把目标定在那个粗大的铁环上。
今天蘑菇粉的分量下的很重,这种最能催发人心中最阴暗意愿的药粉,一旦进了人的肠胃,它会在最短的时间里使人发狂。
铁心源非常庆幸自己被锁在距离门口较近的地方。如果被藤原一味香锁到最里面,天知道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凄惨下场。
地窖里已经乱了,到处是刀光,到处是惨叫,到处是哀嚎。
藤原一味香的头发散乱,长刀左支右挡的应付那些发狂的伤兵,眼看着那些倭女被伤兵一一的砍死,她怒号一声,拼着挨了一刀,劈死了面前的伤号,沿着墙壁准备摸索出去。
铁心源终于挣脱了束缚,俯身端起火盆朝靠在墙边的藤原一味香泼洒了过去,看着满身都是火星的藤原一味香在那里又跳又蹦的抖落火星,他又把两盏油灯丢了过去。
眼看着火焰腾空而起,铁心源转身就窜到了地窖门口。
“铁心源”藤原一味香凄厉的呼喊一声,马上就被疯狂的倭人伤号给死死地缠住。
铁心源看了一眼这伤号在着火的地上翻滚厮打的藤原一味香,狞笑一声就拉开了松松垮垮的木门,顺手取走自己挂在墙壁上的短剑。
拉开门闩之后,翻滚出地窖门,反手就把地窖门重新关上,取过一根粗大的木柴塞进门栓。
大岛已经去了母亲那里,铁心源心急如焚,知道自己现在去无论如何都来不及了。
就冲进厨房,搬出来一大坛子菜油,全部泼在柴火上,从大厅里端出火盆将红红的炭火倾倒在柴火堆上。
地窖的门在啪啪的响,不知道是谁想从地窖里出来。
柴火堆燃烧了起来,火焰在很短的时间里就爬上了屋檐。
左邻右舍开始有人大呼救火,铁心源从院子里走出来,将自己的身体藏在一个阴暗的地方,面无表情的看着提着水桶,端着水盆的邻居们一窝蜂的冲进来救火。
火势越来越大,两边的邻居开始哭嚎着从自己家里抢救财物,救火的人一下子就少了很多。
一辆马车停在了巷子口,铁心源看见低矮的大岛从马车上下来,来到里三层,外三层围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