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心源知道的理由和这个不一样,同窗田源的父亲就是户部官员,听天源讲述,之所以会有这样的偏差,唯东京兵力强大,不惧造反耳。
铁心源观察了三天那三个不吃肉的石匠,糖糖也大醉了三天
第四天早上的时候,面容憔悴的糖糖离开了陈留乳山。
铁心源过去送的时候,糖糖的笑脸很好看,从袖子里拿出一小串已经干枯的糖葫芦给了铁心源。
这是在王家上学的时候做的。
那一年,王家庄子给学堂送来了很多的山楂,是为了避免学生们积食分发的零食。
没人喜欢吃这种酸不拉几的红果子,于是铁心源就熬了糖浆,再把果子用竹签子串起来,最后把山楂串子在糖浆里滚一下,就成了糖葫芦。
糖糖最喜欢吃这东西,总是私下里央求铁心源多做几次。
可是铁心源就只制作了那一次
这串风干的糖葫芦,该是糖糖手里最后的一串吧。
铁心源不露声色的接过糖葫芦放进袖子里笑道“果子马上就要下来了,我不光会做山楂味道的,还会做各种样子的糖葫芦,等着,秋里就做。”
糖糖笑道“多做点,汴河结冰之前我就要离开东京去蜀中了。
爷爷要去成都府任职,我要跟着去。”
铁心源皱眉道“你是什么时候知道这个消息的”
糖糖眼圈红了,眼睛里泛着泪花道“四月里旨意就下来了,爷爷说长江春水泛滥不好走,需要等入冬之后再溯流而上,这样安稳一些。”
“九月我会回东京,有些东西给你。”
糖糖眼睛里的泪水终于跌落下来,笑道“我什么都有,就缺糖葫芦,其它的不必了。”
铁心源笑道“当然是糖葫芦,黄门侍郎家的小姐,自然是要一路甜着去蜀中。”
糖糖低头小声道“多谢世兄。”
说完话就打马离开
铁心源瞅瞅旁边不断抽鼻子的巧哥道“难过的人应该是我,你哭什么”
巧哥抬起红红的鼻头道“王八蛋才哭,我是伤风了。”
“哦”
铁心源应承一声,就懒懒的往回走。巧哥大怒道“糖糖不过是回东京而已,有什么好难过的,我伤风的如此严重,你就说了一声哦”
铁心源抬头看看高大的巧哥道“难道要我抱着你给你喂汤药不成”
巧哥想想那个场景,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道“汤药不用你管,婶婶正在熬制,你能弄几串子糖葫芦吃吗
糖糖不说我都快忘记了。”
铁心源从袖子里取出那串干瘪的糖葫芦,咬下来一颗嚼了好一阵子才把它吞咽下去,捋捋脖子道。
“很早以前有一个叫做俞伯牙的,他在船上弹琴,有人在岸上听琴音,不论俞伯牙如何的变幻琴音,岸上的那个樵夫都能听懂,俞伯牙非常的高兴,就把这人引为知音。
后来那个樵夫死了,俞伯牙就把自己的琴劈碎了烧火,终生再不弹琴。”
巧哥迷茫的道“说人话,知道我读书少还跟我讲古。“
铁心源笑道“人话就是说,从今往后除了糖糖要求之外,我不会再给任何人制作糖葫芦了。”
巧哥一把夺过铁心源手里的那串干瘪的糖葫芦,咬下来一颗,才嚼了一口就吐掉了,不断地吐着口水道。
“已经发霉了”
铁心源丝毫不在意,把糖葫芦上的干瘪果子全部都吃完了,这才丢掉竹签,背着手跟巧哥一起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