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心源的心情好极了。
抱着巧哥在他脸上狠狠地啃了两口,不习惯兄弟间如此亲密的巧哥一张脸比身上被烫伤的地方还要红。
啃完巧哥之后,铁心源就站在太阳地里,就着冰凉的井水痛痛快快的洗了一个澡。
换好带过来的干净衣服,让专门过来给巧哥做饭的柔儿帮自己重新梳拢了头发,特意戴上自己进学太学的时候舅公特意打造的束发金环。
一身薄薄的湖绸轻衫,更显得少年俊俏,白色玉佩悬在腰间,再把一柄折扇握在手里,谁说这个少年郎不是人间美玉
包拯见到这一身打扮的铁心源隐隐觉得不太妙。
这小子已经不见了早晨那副老实憨厚的模样,多了几分轻佻气,也多了一点傲气。
这不是一个好的现象。
至少包拯这么认为。
多年的老吏了,察言观色自然是拿手好戏,能在自己面前表露出本来面目的人不太多,也没有多少人敢这么做,即便是少年得志的新科状元,见到自己也是双股战战。
除非这家伙的自信心满满,否则这样做只是在自讨苦吃。
铁心源以为,自己既然占了上风,那就没必要再装孙子,如果自己不论是否占优都表现出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这一辈子活的也过于没意思了。
喝了一口包拯家的劣茶,吐出茶水道这至少是前年的茶叶了,也亏您的管家可以找到。”
包拯老神在在的坐在椅子上,双手抱着肚皮呵呵笑道“老夫的茶叶也是你这样的小猴儿可以置评的”
铁心源把手里的折扇猛地合起来,用扇子拍着手心道“学生此次前来,是来说出狱事宜的。
开始的时候,小子以为画地为牢小子占尽了便宜,谁知,才走出开封府大门才发现小子吃亏吃大了。
如果不尽快处理掉此事,小子恐怕一辈子都要活在监牢里面了。”
包拯笑道“按照大宋律法,罪减一等,或者两等,那需要你有相应的对等的付出,你可找到可以和老夫交换的东西了吗”
铁心源大笑道“学生本来就没有什么罪过,自然无需向府尊讨饶。
之所以会来,都是为了包子那个憨货。”
包拯没有理睬铁心源的话,突兀的问道“你今日可曾出城”
铁心源摇摇头。
包拯喝了口水道“怪不得你还敢来老夫衙门来勒索,原来你没有看到城头木笼里的那十七颗人头。”
铁心源心头咯噔一下,瞅瞅外面堪堪西斜的太阳道“燕飞一干芒砀山贼酋已经授首了吗”
包拯叹息一声道“为了捕获这些贼酋,老夫请动了带御器械四人。
在你敲响警钟后的一柱香时间里,他们已然出动,午时一刻,你认识的那个铁狮子逯战已经背着两麻袋人头到开封府缴令。
随行的牢狱管营明明听贼酋说,他是听了你的故事之后才想到了弄开监牢栅栏的法子,那个铁狮子逯战却一口咬定,他什么都没听见,对此一无所知。
哼哼,你还真是知交满天下啊。”
“管营一派胡言”铁心源有些怒发冲冠的样子。
包拯丢下茶碗道“如果这事是老夫干的,有带御器械给老夫背书,老夫也会这么说的,没什么好奇怪的。
现在,你能不能告诉老夫你到底想出了一个什么办法把坚固的栅栏给轻易地掰断了”
铁心源四处瞅瞅而后坚决的摇头道“荒谬,绝无此事,牢狱里的狱卒死了一屋子,谁敢胡说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