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就是想找一个可以说话的同伴而已。”
“娘,孩儿听先生说了,公主娶不得,谁娶了谁倒霉。”
王柔花傲然一笑道“这倒是真的,我大宋的公主不值钱,自从太祖立下了规矩,公主驸马的权柄就全部被收回了,除了能担任一个有名无实的节度使职衔,也就是可以多享受一点金银罢了。
驸马只能担任勋衔官,而不能参与政事,最重要的是娶公主叫做尚公主,也就是说,一个家里说话算数的是公主,驸马不过是公主府里的清客而已,即便是将来有了孩子,到底是姓赵还是跟着驸马的姓氏,这要看公主的高兴。
所以啊,但凡是有一点追求的好男儿都不会娶公主,一旦娶了公主,好男儿志在四方的梦想就不要想了。
我儿将来是要出将入相的,怎么能雌伏于妇人之手,以后离公主远点。”
“咦原来是这样的”铁心源没有想到当驸马原来真的是一件苦差事,根本就没有自己想的那么风光。
母子二人正说话的时候,狐狸却佝偻着身子用力的呛咳起来,就在铁心源紧张的时候,看见狐狸从嘴里吐出一颗指头大小的珍珠,得意的朝铁心源呼扇尾巴。
“这就是一个没出息的。”王柔花怒骂了一声,赶紧从狐狸的口水里把珍珠捡拾出来,放在清水里面细细的清洗过,然后拿细布擦拭的干干净净的,就举着珍珠面对灯火细细的品鉴。
“呀,这还是合浦珍珠啊色泛青光,恐怕还是望断池出产的珍珠当年你太祖母手里就有六颗”
铁心源不觉得母亲会把珍珠还给公主,于是就抱着狐狸进了自己的屋子。
被折腾一天的狐狸着实累了,用大尾巴盖着口鼻,卧在自己睡觉的那个澡盆里,不一会身体就极有规律的起伏起来。
铁心源取出那本东京营造开始细细的审读起来,还不断地在东京的坊市残图上用笔勾勒线条。
永安坊的图形已经全部看完,铁心源这才抬起头,窗外圆月初升,透过窗棂照射了进来,将油灯光芒照不到的角落照了一个通透。
随着铁心源把门打开,狐狸警惕的抬起头,用一双明幽幽的眼睛瞅了铁心源一眼,就重新把脑袋塞在尾巴下面了。
“源儿,天色不早了,早些睡吧,油灯底下看书容易伤了眼睛。”母亲的声音从内间传了出来。
铁心源答应一声,就来到了院子里,坐在一张椅子上抬头看着头顶的圆月,任由清冷的月光洒满全身。
每当月圆的时候,铁心源就没有法子入睡,整个大脑就会变得极为亢奋,他强忍着不让自己仰天长号,只是胸中澎湃的血气让他的心跳如同战鼓咚咚作响。
矮小,瘦弱的身体里埋藏着一颗澎湃的心,这一点,只有他自己是清楚的,只要到了月圆时节,他的心就有离开这具身体的冲动,这一点他也是清楚的。
一柄小小的刀子无声无息的从他袖子里面滑出来,闪烁着寒光,这是他和小巧儿一起用一块精钢锻炼出来的,虽然不够大,却是最好的百炼钢,吹毛断发自然不在话下。
用刀子轻轻地刺破了中指,一粒在月光下显得很黑的血球就出现在中指的顶端。
眼看着这粒血球从小变大,最后化作一缕血泉从指头滑落下来,掉在冰冷的大地上,很快就渗透了进去。
不多不少,十滴之后,手指就不再流血了,铁心源紧张的情绪也得以放松,他用铲子将地面上的那片土皮铲掉,丢进了那个小小的花园子里面,那里的开的正艳。
蹑手蹑脚的回到屋里,关好了门,然后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