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飞扬望着唐经纬道“华年现在的窟窿恐怕三十亿补不上。”
唐经纬充满嘲讽道“你还关心华年的死活啊”
赵飞扬道“唐总其实来错了地方,我只是一个打工的,不管谁当老板,都改变不了这个现实,长兴变天之后,新老板用不用我还不知道呢,所以您跟我说这些事没什么用处。”
唐经纬心中暗骂,老子已经让步到这样的程度了,你还想怎样真打算空手套白狼,让我血本无归吗
赵飞扬道“至于这件事究竟何时能够结束,我说了不算。”
唐经纬带着满腔的愤怒离开了酒店,虎落平阳被犬欺,连赵飞扬这种货色也敢给他脸色看。
坐在车上,他心潮起伏,最坏的一步,儿子就是坐几年牢,他不能再退让了,这些人的贪婪超出了他的想像,一帮吃人不吐骨头的垃圾。
乔远江到现在没给他回复,明明答应自己会向乔如龙说情,可这么久连个消息也不回,难道也觉得自己落难了,连他也不肯帮忙。
司机恭敬道“唐总,接下来去哪里”
“闭嘴”唐经纬怒吼道。
司机噤若寒蝉,他看出唐经纬心情不好,可心情不好你也不能冲着我发泄,我招你惹你了
唐经纬觉得说不出的气闷,他落下车窗,外面的热浪滚滚而来,他又迅速将车窗关上,他的大脑在飞速运转着,忽然他想起了一个人。
汪正道虽然感觉唐经纬的来访有些突然,不过还是抽出时间跟他见了一面。
两人曾经有过生意上的来往,不过是好多年前了,汪正道自从生病之后,就不在公众场合露面,唐经纬虽然逢年过节还会打电话问候,但是汪正道的回应都很平淡。
如果不是实在没有办法,唐经纬不会联系汪正道,找他之前,甚至都不确定汪正道会不会见自己。
汪正道在见唐经纬之前,已经了解了一下他的近况,了解到华年集团现在的困境,同样也了解到这两天发生在京城的事情。
济世医疗投资有限公司引起汪正道的注意,他记得儿子汪建成也有份投资。
汪正道并未找儿子问这件事,以他的道行稍一琢磨就明白这件事的问题出在什么地方。
汪正道看了一眼瓷瓶,心中虽然喜爱可表面上却不露声色,他也没跟唐经纬客气,你既然愿意送,我当然却之不恭,这世上任何事物都可以用金钱来衡量,他也不会白拿唐经纬的东西,可以给一些回报,至于回报多少就要看心情了。
唐经纬简单把发生的事情说了。
汪正道皱了皱眉头“唐总,你既然坚持不是你儿子做的,以你的人脉不难查出背后的黑手是谁。”
唐经纬叹了口气道“没有意义。”他非常清楚,就算查出来自己也得罪不起,这件事摆明了就是济世医疗投资有限公司一方动的手脚,如果追查下去,查到乔如龙身上,自己也没本事把人家扳倒。
汪正道向后靠在椅背上“照你所说,这件事的根本还是商业行为。”
唐经纬道“为了打压价格,有些人已经不择手段了。”
汪正道笑了起来“生意场上讲究手段必败无疑,对了,我儿子好像也参与投资了这家公司。”
唐经纬怔怔地望着他,汪建成也是济世医疗投资有限公司的股东自己来错了汪正道怎么可能帮助自己,这帮人都是一个阶层,他们高高在上,怎么会瞧得起自己,想到这里,唐经纬又是郁闷,又是心疼,郁闷的是自己病急乱投医来错了地方,心疼的是自己将这么珍贵的瓷瓶送给了汪正道,现在想拿回去都不可能了。
汪正道笑眯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