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是从阅历辈份,还是公认获奖的荣誉来说,伍新怿都是一位极其出色的国际舞蹈家。
夏仰不禁纳闷“为什么师哥会来这”
段宵偏头“你认识的”
他不赏舞,也不关注舞界传奇。
不过是投其所好才陪她来看。
“伍师哥很厉害,和我在同一个事业单位,这几年也不接私活的。”夏仰目不转睛地看着台上男人的表演,疑惑,“你请的”
他用看傻子的视线看着她,反问“我闲到管这种事”
坐上这艘邮轮的不一定多有钱,船票也就30来万一张。
但能升舱住楼顶豪华舱房的都要进行至少9位数的资产审核。就算不是有钱人,也得是小有名气的名人。
因而邮轮上的管家也是大型团队。在决定航行之前,自然会有人妥善安排好每一层娱乐设施的活动。
夏仰没搭理他的阴阳怪调,猜测道“那他是来这里玩吗”
“你就这么关注他”
“师哥是我们这行里不可多得的人才,但他这两年都没什么活动了,他身体不太好。”
“嗤。”段宵突然笑了下,“我有点印象了,这人是住顶楼的。”
“什么意思”
他不答,反问“你说这人身体不好”
“是啊。”夏仰有点心疼地看着台上,“他脚伤在舞台上复发过两次,可能是害怕再出错,所以宁愿来这里表演也不愿意登上正式的大型舞台其实他大可不必把这些看得这么重要,他一直是大家都佩服、敬重的前辈。”
段宵看着她那表情,不轻不重地哧了声。
夏仰懒得再说,也没指望他能理解同行之间的惺惺相惜。
还有五分钟结束这场表演时,仇助理出现在他们身侧,向夏仰递上一份房卡。
“邮轮上消费记账的方式是这张卡,也只有这张房卡能通往顶楼电梯。”仇助微微俯身,低声道,“换洗衣物都已经备在房里。”
夏仰瞥了眼房号,是刚才那一间。
她本应该对仇助理也没有好脸色,毕竟在上船之前,他明知道段宵不会让她走,却没有提示一句。
但人各司其职,他也有他的难处。
因此夏仰还是理解地回以一个浅浅的微笑“谢谢。”
才说完,段宵就拉过她手腕把人从这里扯走了。
他往私人电梯口走,是回到顶楼的路。
夏仰不解,看了眼挂壁钟的时针停在10点那,讷讷道“还早啊”
电梯里的暖光灯打在段宵的立挺肩身上,衬的他五官轮廓在半暗半昏里更加鲜明。侵略感意味不减,还多了几分冷厉。
他瞳色漆黑,淡声“快进入公海领域了,下层船舱会乱一阵。”
“为什么”
他哂笑“因为人性是这世界上最有趣的东西。你一直生活在秩序井然的社会里,试过片刻放纵吗”
夏仰听得有点懵。
但又有点似懂非懂地抿直了唇线。
公海是没有法律、也没有任何一个国家能管制的一段海域。什么都能被允许发生,也不会被追责。
就像是让人闻风丧胆的无人区,恐怖的不是动物,而是人。
没有社会体系的监管约束,犯罪都不需要作案动机。
握着的那只手心渐凉,仿佛还在出汗。
段宵瞧她一眼“国际邮轮的安保都有配枪,你怕什么”
夏仰低眸“别说了,我不想知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