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回京栖老宅的那段时间,了了也是睡不安稳的。
她总是梦到一些稀奇古怪的画面,了致生见她白日里总没精神,还特意去买了灵芝给她熬水喝。
灵芝水实在苦得不行,就算加了糖蜜,味道也是怪怪的。
她喝了半个月,喝到生理性的闻到这个味就犯恶心,只能撒谎说自己已经好了。
至于她后来会想到用佛骨念珠来压枕,还是因为裴河宴说“戴着它,就不会再做噩梦了。”
那会了致生已经告知过了了,佛骨念珠是佛教至宝,他希望了了能将这么贵重的东西归还给裴河宴。于是,她就当是借用,每晚握在手心里,从刚开始睡下一小时就频频噩梦至天明,到后来已经可以在梦中挣扎醒来。
直到裴河宴回信,明确是自愿把佛骨念珠赠予了了后,她才开始经常佩戴。
到现在,了了只有偶尔累极或者水土不服的时候,才会再做噩梦。然而这种程度的噩梦,早已经无法影响她了。
“你经常佩戴”裴河宴问。
了了摇头“不怎么做噩梦后就收起来了,但会定期拿出来给它晒晒太阳。”她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这次住民宿,我怕弄丢,就没带出来。回京栖后,我把它拿给你吧。”
听她像是想要归还的意思,裴河宴回头看了她一眼“这种念头,我劝你还是不要有。”
“为什么”了了不解,这么宝贝的东西,又是他师父送的,她那次听完就已经觉得烫手了。也不知道老了是不是知道有这个渊源,当时才那么执意要写信给他。
“凡是佛宝都有灵性,它要是知道它护的主成天想把它送出去,会闹脾气的。”
前方已经到了出口,连提示牌的灯光都要比别处更强烈一些。他推开门,依旧是一手撑着,侧身让她先过。
了了狐疑地借手电筒的光看了他两眼,他说得这么认真,她还真的有点信了“闹脾气那它打算怎么闹啊”
手电的光刺得裴河宴微微仰头,闭了眼睛去躲避光线。
“把手电关了。”他提醒。
了了也意识到自己不小心照到了他的眼睛,连忙翻过手机,去关闭手电的功能。
她还在试图解锁手机屏时,裴河宴察觉到她的窘境,他空着的那只手准确无误地揽住她的肩背,往前一带,想先将她带出回廊。
薄薄的一层织棉阻隔不了热度,他掌心的温度比她的要再高一些,接触的瞬间,了了下意识抬起头,看向他。
回廊出口的门只开了半扇,有些窄,裴河宴原本只是虚揽住她肩背的手上移了寸许,轻轻握住她的肩膀,往自己怀中一带,以一种半拥的姿势,十分轻巧地把她送了出去。
他落后半步,松开了门。
失去支撑的弹簧,几乎是立刻回弹,将沉重的防盗门紧紧关上。
清脆的门锁锁定声吓了了了一跳,她回头看
去,回廊的出口已经彻底关闭。
裴河宴也在此刻松开了手,他抽走了了手中的手机,几下关掉了手电dquo走吧,前面就是展厅入口,不能再照明了。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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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的是“不能”而不是“不需要”,了了并未发现这么细微的差别,信步跟上去。
出了回廊,已渐渐有了灯光,虽然照明有点暗,但展馆为了展示效果对光线都是有严格控制的,只要视野是清晰的,就不影响。
千佛地宫的展厅并未开放,门口除了两个负责巡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