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认可点头附和,又闻她继续道“这就是我要跟你谈的交易。”
“我保你出去,你一定要将此桩案子查个水落石出。”
潘樾怔了怔,心中有所迟疑,方才听她所言似是有附加条件,迟迟未开口。
察觉到他有所顾虑,郡主付之一笑“放心吧,皇兄那儿有我,你要做的就是尽快查明真相,为国除奸,而方才的约定则是权宜之计,无需顾虑。”
闻言,他内心感激不尽,眼眸含着浓厚的答谢之色抬起一双被铁拷束缚的手于身前交叠拱着,声音甚为沙哑,也不知伤心欲绝多久,鞠躬而允诺“潘樾,定不负所望。”
思绪如潮,他眼眸含着水雾目中无神,眼前冰烟缭绕似是杨采薇的冤屈哀嚎,不自觉心有意测,抬手拾着酒坛仰头再饮,苦涩深沉的酒烈入嘴晕出苦味,无甜仅有苦难言。
杨采薇,我定要为你查个水落石出。
此时,一个黑漆的山谷空处里,四周一灯如豆,光线微弱尔尔,顾雍身姿肥头大耳一脸凝重地站在一处直视前方,耳畔传来一阵神秘人援疑质理之声“你不是说你可以摆平一切吗”
“怎么让潘樾挑了老巢呢”神秘人坐在轮椅上微微倾斜着身子,言外之意有所不满。
他一手抵在扶手沉目思,身后墙面上方白色囱光洒进几缕,仅有身影若隐若现,却不见其真实面貌,周围几支烛光檠上炳烛之明,尚且不能维持过久,散发出渗人气息。
“你是越活越回去了。”
“因为什么”顾雍脸色复杂怒形于色瞋目切齿,来者不善,“还不是因为卓澜江没有他吃里扒外,潘樾能找到我的地牢吗”
“你行了吧。”神秘人付之一笑,皮囊毛孔略有粗大,额头微微亮光点过,身影隐晦,他的身躯透着一股冷清光线,他漫不经心,酌情而析由此及彼,“潘樾知道了顾杉的事。”
“而我们的事,顾杉又知道了多少”他忽地反问道。
顾雍放眼而去打量起坐在轮椅上的神秘人,脸上的怒意丝毫没有收敛,拂过手低蹙微微叹息“知道你我的关系,而且”
“令牌在他手上。”那二字被他加重了,言至于此,忍不住气恼有余。
神秘人与他面面相睹,身影透出一股莫测之气,深沉叹了一声,得知令牌在他儿子手中忍不住愁眉不展,此物若是落入县衙之手,必将祸临头上,万劫不复。
坐在轮椅上若有所思的神秘人呼出一口气,语气沉重有所无奈“卓澜江的事情就交给我吧,他从此以后不会再捣乱。”
“我们当务之急。”顾雍垂眸思虑须兒,闻声望去,又听他计策果然,“就是赶在潘樾之前”
“找到顾杉”
禾阳縣署外,青天白日之下,大门两侧均有两名站姿端正的衙役看守。
琴鸣,潘樾悠哉从门外走进,忽地一滞余光注意到坐在副书案的上官芷,她衣着素净盘发披肩,两鬓发丝轻而飘起,垂眸目不转睛正拾笔撰写,似是听见脚步声,侧眸看了眼,点头示意,礼数有加。
“早。”两人不约而同。
话毕,她收回视线继续撰写,他侧身抬步步至正书案,桌上一盏烛火闪烁,将衣袖一拂落座,抬手拿起一旁的卷宗将绳子解开后果断阅览。
身后的囱光微微照进,桌上映衬出他的轮廓阴影,抬眸扫视了下周围,有所察觉,侧眸看她“其他人呢”
“把他们叫过来商量一下,抓捕顾杉的方案。”
“此事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