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睡空房间的话,很可能需要跟其他选中这个房间的陌生幸存者挤一挤。
周安安虽然不社恐了,但也不想在不认识的人面前酣睡,于是说“要个帐篷吧。”
楚锋点头,“还有呢”
“天气冷,我们还需要一床被褥。”周安安像个小媳妇,为她的新家置办东西,尽心地权衡各种物品的重要性,“我们再领一个水杯吧,然后还有洗漱用的毛巾、水桶、牙膏牙刷。”
额度实在有限,她随便想了一下,就把两个人能领取的六样东西选完了,并且毛巾牙刷等物必须两人共用一个。
楚锋皱眉道“那我们没纸巾用。”
人可以忍着几天不吃饭,却没办法忍着几天不上厕所。
周安安也想到这个问题,她本想提议用树叶子解决,却发现岛上如今连树叶都捡不到一片。
无奈之下,她找到岳清商量。
“牙膏这种东西,一时半会儿用不完,要不我们领牙膏,分你们一半。你们领纸巾,也分我们一半吧。”
母女俩正愁额度不够,闻言欣然应允,并且也像他们一样领了个帐篷,要和他们接着做邻居。
之前逃生时,她们感受到他人强烈的恶意和自身的脆弱,不愿再靠近不熟悉的人了。
四人很快领到物资,将帐篷搭在高楼旁的空地上。
那里曾经是一片草坪,变异植物出现后,基地便将草坪连根铲除,如今只剩下翻开的土块裸露在外。
选择帐篷的人很多,大约都在担心变异植物再次出现。从六层高的小洋楼逃出来已经很不容易,要是住进高楼,恐怕不等变异植物攻击,直接就被别人踩死了。
于是空地上一个挨一个地搭满了帐篷,这些帐篷都是从部队的仓库里找出来的,都是迷彩色,一眼看过去还以为哪个部队在这里拉练。
人多秩序便乱,周安安将领来的其他物资都塞进帐篷里。
被子叠好放在左边,水桶热水瓶等物放在右边。
帐篷本来就不大,剩下的空间只够他们俩抱着腿坐在里面,伸直腿都不行。
两人间的距离比住宿舍和大巴车时要近多了,几乎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楚锋表情有些不自然地转开脸,说“我出去转转。”
“别”周安安拉住他,“你留下来看家,我答应岳清陪她们一起去医院看伤。”
楚锋闻言道“医院人多,我也去吧。”
周安安忙摇头,“帐篷连把锁都没有,现在又乱的很,万一谁趁我们不在进来把东西拿走了,到时候我们用啥啊正好你也累了,留下来休息吧,顺便看好这两个帐篷。”
楚锋只好同意,没过多久岳清便扶着她妈妈过来了,周安安站起身,扶住岳妈妈的另一只手,两人
半抬着她来到医院。
医院里的人格外多,几乎是平时的三倍,里面除了因蓖麻受伤的士兵外,还有许多情况跟岳妈妈差不多的幸存者。
大家受得都是外伤,捂着伤口唉哟唉哟地叫着。
有家人的可以帮忙占位排队,没有家人的只能自己忍痛站在队伍里,努力不要晕倒。
他们排了差不多三个小时,岳妈妈才终于见到医生,检查之后上药,打石膏。
医疗物品也开始短缺,她这么严重的伤只分到四片止痛药,医生叮嘱她痛到受不了的时候再吃,否则就再也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