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安安想都没想便大喊起来。
陆垣睡得正沉,闻言立刻翻身坐起。
那株向日葵察觉到身后的动静,立即回过头来攻击他。
噗噗噗噗噗噗
陆垣被密集的瓜子打得睁不开眼睛,只得用被子盖住头,边往外走边说“什么破玩意儿”
周安安仍沉浸在震惊中,“你、你的向日葵朝我们喷瓜子”
陆垣已走到那株向日葵身边,一把攥住它花盘底下的枝干。
“嘎”
周安安眨眨眼睛,“我是不是听见了鸭子叫”
陆垣并未因为喜欢鲜花而怜惜它半分,毫不客气的把那株向日葵连根拔起,丢在地上。
对方生命力顽强,转过花盘继续喷瓜子。
陆垣穿着拖鞋的四十四码大脚直接踩上它的花盘,用力拧了拧。
花盘被踩得稀烂,枝干如同蛇一样在地上痛苦扭曲,几分钟后终于不动了。
陆垣蹲下去检查花盘的碎片,周安安也站过去看。
“植物开始变异了。”他说。
周安安道“那咱俩岂不是完了”
森林里什么都不多,就是植物多啊
陆垣将碎片随手一扔,拍拍手站起来,“不用担心,变异应该才刚刚开始,暂时没有致命威胁。”
“你也说了是暂时”
周安安失望地坐在床上,“好日子还没过几天呢,就要结束了。”
她知道迟早会有结束的一天,可没想到会这么快
陆垣检查其他的向日葵,周安安随手摸到一粒瓜子,好奇地剥开。
里面没有瓜子仁,而是一张长满尖细利齿的嘴,现在还太稚嫩,一捏就碎了,但假以时日彻底成熟后,必定会像水蛭一样死死勾住人的皮肉,将种子深深植入,不撕掉一块皮休想拔出它。
她想想那副场面,便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赶紧把瓜子丢开。
其他向日葵还没有开始变异,但陆垣不想将那么多危险因素留在车里,全都拔掉扔了出去,将车里的泥土也铲了个干净。
看他累得满头大汗,周安安本想笑话他两句,毕竟之前是他死活要将花种在车里。
但他是从极寒末世来的人,从小到大没见过真实的鲜花,对它们的喜爱狂热一点也不算过分。
而且他身上还带着伤,无论是种花还是除花都没有麻烦过她
于是周安安不仅张不开嘲笑的嘴,双腿还主动跑过去,帮他一块儿干起活来。
车厢弄干净了,天也亮起来。
车里只剩下周安安买的那三盆花。
陆垣还在犹豫,她主动说“把它们也扔掉吧,万一变异了攻击我们就麻烦了。”
“不行。”
“你舍不得吗以后有机会去商场的话,给你找一些假花行不行假花也
很漂亮的。”周安安感觉自己就像在哄小孩。
陆垣远比小孩固执,并且有行动力。
只见他走去后车厢,不一会儿拎了几块木板和手锯回来。
他把木板放在花盆前比划了下,锯成合适的尺寸,敲敲打打地钉在一起。
周安安猜出他的意图,“你要把它们关起来”
陆垣点点头,“正好可以用来观察植物变异的特点。”
植物坐牢,真是头一次见。
周安安也挺感兴趣,蹲在旁边给他递工具。
不一会儿,陆垣便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