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她终于长叹一声,妥协了。
“来人,再换一盆吧。让花匠来打理。”赵盈盈深吸了口气,忽然觉得胸口有些发闷。
她并未多想,以为是自己方才弯腰太久,她正欲开口,转过身时却感觉一阵天旋地转,往后摔去。
赵盈盈听见了红棉与丫鬟们的惊呼声,她们将她扶回了房中,赵盈盈睁了睁眼,想要说些什么,已经没了力气。
红棉被她突然的晕倒吓得不轻“夫人夫人来人哪,快去请李棋先生,亦赶紧去请大人回来。”
红棉看了眼赵盈盈,抬手触碰她额头温度,烫得厉害。她焦急地叹气,命人打一盆清水来,将布巾浸湿拧干,搭在赵盈盈额头上。
喃喃道“怎么好端端的,发起热来了莫不是染了风寒”
霍凭景正在李棋住处,他是为李棋与赵盈盈说的那些话来兴师问罪。
“为何对她说那些话”霍凭景唇角攀着笑,笑却是冷的。
他与李棋相识近十年,那时候霍凭景还未像现在这般权势滔天,换个角度说,他们倒也能算相识于微末。
李棋头也没抬,只道“我又没说什么,是你那小娘子自己想象力丰富,又蠢得可以。”
霍凭景冷笑了一声。
李棋又道“再说了,你不觉得很好玩吗”
霍凭景正欲开口,李棋抬头打断他的话“别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我可想到了一个法子,或许能解你体内的毒。”
霍凭景收了眸色,正色问“什么法子”
李棋的话还未来得及说完,便被朝南匆匆忙忙的声音打断“大人,府里来人说,夫人突然晕倒了,请您回去。”
霍凭景眉头一拧,对李棋道“待会儿再说你的法子,先跟我回府。”
李棋冷哼了声,跟着霍凭景回府。
二人回来时,赵盈盈正躺在床榻上,唇色有些苍白,额头的热度不仅没有退下,反而越来越烫,因而她脸颊上都泛着不自然的潮红。
霍凭景在床侧坐下,伸手摸了摸她脸颊,问红棉“怎么回事”
红棉凉适才发生的事说了一遍“夫人今日心血来潮,想自己修剪一下廊下那盆绿植,修剪完后,便忽然晕倒在地。”
霍凭景看向李棋,李棋轻啧了声,有些不耐烦地伸手给赵盈盈搭脉。
霍凭景握住赵盈盈的手,在她手背上落下一个吻,问李棋“情况如何她怎么了”
李棋眸色微沉,看了眼房中那一堆丫鬟,冷声道“你叫她们都出去。”
霍凭景瞥了眼她们,淡声吩咐“你们都下去吧。”
丫鬟们应了声是,纷纷退了下去。
房中只剩下红棉,李棋轻笑一声,眼神落在红棉身上“看来你对你家夫人感情确实深,愿意跟她一起死。”
红棉被他的话吓得脸色难看“李先生这是什么意思我家夫人的病有这般严重么”
霍凭景亦听得皱眉头“她怎么了”
李棋道“天花,你说严重不严重”
红棉倒吸了一口气,身子有几分瘫软,晃了晃才勉强稳住身形,而后扑去床边,一下红了眼眶。
“呜呜呜呜,夫人”
霍凭景面色凝重,起身看向李棋,沉声问“你确定”
李棋勾了勾嘴角“我的医术,还不至于连这都能诊错。”
霍凭景自然也知道,他偏头看向床榻上躺着的人,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