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扶动作很快,没用他们等多久,东西就都制备好了。大家围着桌子坐好,洗好的木耳菜装了一盆,青翠翠水灵灵的。
池礼怎么看木耳菜怎么欢喜。
“今天我们相聚在这里是为了庆祝木耳菜熟啦来吃木耳菜,请吃言扶做了凉拌木耳菜,等下还可以涮牛油火锅”
木耳菜不是小白菜那样烂大街的蔬菜,还是有一点小众和不常见的。
至少岁凛是没吃过。
他试着夹了一筷子,在牙齿间小心翼翼地品了品,望向池礼的目光复杂极了。
他吃不惯,是真的吃不惯。
岁凛叫嚷起来“啊呃呃呃呃给我下毒了吗怎么这个粘粘的还拉丝啊你拮据到摘绿化带来吃了吗”
岁凛,他真的是今非昔比了。
和池礼认识快一个月了,都会说人话了,不说“穷”了,说“拮据”。
程薄霁装绿茶,大吃特吃“很好吃的呀,岁凛,不要辜负小池的好意,小池会伤心的。”
他说完这话,言扶和岁凛都去瞧他。
小池小池也是你叫的
程薄霁又去拆奶茶外卖的包装袋,故意很柔弱,目光怯怯的,和池礼搭话“小池,可以帮我去拿一个起钉器吗”
池礼正在涮肥牛“嗯”
“我想拆外卖,可是它用了订书钉,我没有起钉器,拆不开。”
岁凛似乎要吐了“你用起钉器拆外卖你装什么兔子啊你”
岁凛生气极了。
“你是矫情怪吗没见过比你更矫情的妖怪了”
程薄霁好像在翻白眼“真的吗,床垫哥我真的很矫情吗”
比起有“床垫哥”外号的小少爷你,更矫情吗真的假的他怎么不信
言扶啃着筷子头,在他俩怼话的时候,偷偷去看程薄霁漂亮的手指。
骨节分明,纤长优雅。这样的手,拆不开外卖要用起钉器,好像不是什么离谱矫情的事情了。
言扶低头摸了摸自己的手指,扣了扣他指骨侧面和指腹的茧子。拎过来外卖,使劲一拽,撕开了,又默默放回原来的位置。
“谢谢。”程薄霁说。
言扶挺直脊背,甚至挺了挺胸脯。
他偷偷看程薄霁,也偷偷看岁凛,目光转一圈,落回池礼脸上。
池礼真漂亮,睫毛纤长笔直,微微颤动起来像美丽的蝴蝶。
他们都说池礼漂亮,都说,可漂亮只是他最浅显的优点。
言扶高兴,高兴岁凛和程薄霁都在。
多了解了解池礼吧,他真的值得更多的朋友和喜欢。
谢温汀做事情讲究一鼓作气,逮到一点机会,就想多见池礼。
他又约池礼出去。
池礼想到他就只觉得饿,之前他看谢温汀,有那种滤镜在。毕竟谢温汀像是他看过所有里的霸总集合体,而且不是人设啥的,谢温汀真的是个总裁。
池礼怎么会没有好奇心呢
谢温汀优雅极了,一切事情都尽在掌握似的,对池礼来说,十年后的自己理想状态就是谢温汀的模样。
有钱,自信,可以在城堡里吃三个小时空气。
谢温汀说要和池礼赔罪,定了湘菜馆子。
池礼倒是不想去,可谢温汀说,他接下来要去一阵子德国,很久不能见面。
他一口一口说他把池礼当作年纪小些的朋友,池礼很想要朋友,听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