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礼看他“我没说那个朋友是言扶啊,你怎么知道的”
哟哟哟,还,“你怎么知道的”
岁凛冷笑一声“不然还有谁呢肯定是他了。他是你带来江沅的陪嫁嘛,你当然一直把他挂在嘴上喽。”
这是什么话池礼若有所思。
池礼“什么啊,他也是考到江大来的,你要非说什么陪嫁,那我们也是互为陪嫁。”
他讲完都忍不住笑“嫁给你吗,小公主哥”
岁凛表情都皱起来了。他大叫“这是什么称呼这是什么称呼”
他跳脚他的,池礼倒是跃跃欲试。
那既然说了这是公海,不违法,又说你们都是朋友那池礼就想去看看了。
可是,池礼进了赌场的门,第一眼注意到的,不是眩目的水晶吊灯,不是连排的赌桌与荷官,不是走过来用侍奉上帝的语气和他们问好的侍应生。池礼只是向前望去,看见正前方最中央的那张乌黑釉面的赌桌边,斜靠着一个人。
池礼看着他。
那男人明显和他,和言扶,和岁凛不是一个年纪一个eve的。程薄霁比他们大一两岁,还在玩“清纯是绿茶的最高形态”呢,面前的这位男人彻底是成熟的男人了。
西装革履,皮鞋锃亮,领带在胸口欲遮欲掩。西装外套袖口的袖扣,是一颗方形的钻石,在灯光里璀璨极了,精致里带着一点风情。
帅气优雅,矜贵得体,斯文从容,西装垂坠的料子每一丝都透着昂贵。
搭在赌桌上的手指纤长又骨节分明,食指戴着一枚圆环的戒指,是一抹束住了指骨的铂金色流光。
手腕处的手表低调华丽,只在抬手的瞬间露出一点,和他手腕处凸起的骨骼一样,被人窥见一眼,就又自己藏了回去。
他气势很强,是一个男人梦想、甚至是幻想里会出现的男人。
岁凛顺着池礼的目光看去,蹙眉疑惑“谢温汀他怎么在这儿。”
见池礼不回话,岁凛瞪着眼睛戳他胳膊一下“喂,池礼,你在看什么啊”
看什么看那边的霸总耶
池礼一口咬定“他一定是总裁吧就是那种传说中的总裁”
说完,自己又怀疑“姓谢吗,怎么不姓顾不姓厉不姓龙啊”
岁凛哼了一下。
池礼倒是觉得谢温汀怎么看都很有气场。他幻想了一下“等我长大了,要是能像他那样就好了,他看起来很幸福诶。”
看起来财产丰盈,精神稳定的模样。这就很好啦。
而这时候,坐在那里的谢温汀也回望过来。
岁凛和谢温汀不是一个辈分的,他十八岁,谢温汀都二十八了。岁凛一边纳闷谢温汀怎么也在这儿,一边不得不过去,带着池礼和他问好。
可他脾气又不好,叫人的语气都有些生硬“小谢叔叔。”
岁凛这么叫,池礼就懂了。
池礼也跟着岁凛叫“小谢叔叔。”
他不像是岁凛,岁凛心里又是纳闷又是憋气,说话语气都硬邦邦的。
可池礼对谢温汀本身就不排斥,他又长得好,说话的时候望着谢温汀的眼睛,轻轻笑起来,有一点见到同学家长的那种不好意思。
于是他懵懵懂懂,笑完了也不知道合不合适,耳根就有些涨涨的。
他眼尾微扬,看人的目光带一点好奇,谢温汀似乎在他眼底望到了一点潋滟水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