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种说法又是不准确的。
应该说,当年受害死去的阿依夏木,与如今行事猖獗的孔雀蜘蛛阿依古丽曾共用着同一具躯体。就像一个人分裂出的两种人格,形影不离,却又相互独立。
猜到这一层其实并不复杂。
只要具备一些精神医学的认知,哪怕看过几部类似的科幻电影,也能够理解发生在这个女孩儿身上的事。
但深山中、长期受到迷信思想浸润的小镇居民却并不一定能妥善对待像阿依夏木和阿依古丽这样的特殊人士。
试想,假如她们没有被亲友赶走、远离人类聚居地独居,那么她们被伤害、欺辱导致心灵扭曲的概率又会有多少
然而这些都不是重点。
姜潜要思考的重点,是阿依古丽出现在当下的意义。
此时,完成幻化、赤裸着身形的阿依古丽柔柔开口“看来,姜哥哥早就对我的过去“
话音未落,姜潜已将脱下来的外套抛向了对方“我对你的过去毫无兴趣,穿上衣服,现在你是我的人了。”
阿依古丽接过外套,怔忪片刻,才勾起嘴角,她心安理得地将外套裹在身上,遮住了身体的隐私部位。
“姜哥哥的家教真好。”
“不解释一下你出现在这儿的理由吗”姜潜反问。
“我”
阿依古丽笑答
“就像你知道的那样,我现在是你的人了,作为你的一枚棋子参与到储君之争的战场。无论之前发生过什么,现在你大可对我放心,因为我所收到的规则唯独不允许我对你出手。”
她说着,还袒露出胸脯的肌肤,手指朝胸口浮现出的那枚“副”字指了指。
姜潜平静地看着她“我问的不是这个。”
阿依古丽闻言微微一怔“那是”
在她迟疑的时间里,姜潜一步步朝她逼近,口吻母容置疑“你,为什么会出现在津平老城区。”
阿依古丽目光微动,身体不自觉后挪了半步
而姜潜则更进一步“又为什么一定要刺伤我在我昏睡、储君之争被推迟的时间里,你在做什么”
“这”阿依古丽目光闪躲,想再退时,已被姜潜先手攥住了手腕。
“回答。”姜潜的口吻冰冷,态度坚决。
仿佛一言不合就要动杀机
“我不能说”阿依古丽躲开视线,不与姜潜对视。
她瞬间流露的挣扎和紧张通过肢体触达姜潜的注意,这同时提醒了姜潜,有些事,最好不要问。
姜潜的视线扫过阿依古丽身上遍布的金色烙印,沉默半晌,缓缓松开了攥在手中的皓腕
“先离开这儿,给你弄件得体的衣服,再从长计议。”
说着,姜潜瞥了眼几乎尸骨无存的五个登山客,转身朝来时的路走去。
向来性情张扬的阿依古丽居然没有吭声,默默跟上他的步伐,两人在夜色掩护下,迅速消失在了山路间。
没多久,两人返回到阿依夏木居住的木屋。
阿依古丽在姜潜的允许下,回到木屋更换衣服,两人计划先在这里过夜后再行离开。
让阿依古丽离开自己的视线是很危险的,但女人换衣服,姜潜也不方便“直接”参观,所以整个过程他也只好用灵视悄悄关照着屋内的动静。
直至木屋内传来一声尖叫“啊”
姜潜破门而入时,阿依古丽正双手捂着脸颊,蜷缩在角落里瑟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