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依旧没有松口“你休想从我嘴里撬出一个字。”
谈判失败。
与此同时,轮转擂台的指针再次飞旋,并缓缓停在了一把小刀的标识上。
车轮战,还在继续。
现场诡异地宁静下来。
台上的托尼富贵大脑一片空白
而台下的戴医生,则面色沉重地踏上了擂台。
他的袖腕内藏着一把银光锃亮的手术刀,但对面的托尼富贵却拥有着一件绝对防御的斗篷。
姜潜平静地注视着接下来的变故,在诡秘眼镜的视角下,纷繁错杂的丝线再次抽丝、缠绕。
“老戴,怎么办”
托尼富贵抛开刚刚的杂念,向戴医生投去期待的目光“如果我们俩只能活一个”
他的话音还未落下,一股锐利的刺痛便从胸口处传来
诡异的藏品们在擂台四周起舞,仿佛看到了最精彩盛大的演出。
托尼富贵神情战栗、错愕,他颤抖着抬起手摸向胸口,再于眼前展开时,手心里已是血红一片
“什么时候”
他抬头望着戴医生渐渐冷酷的面庞,后退了几步,将围绕在上身的斗篷揭开
此前被细密缝合过的伤口正沿着刀口渗血。
接合处整片皮肤向外凸起,针线崩裂,一枚银光闪烁的锐物从内穿出。
当那物件脱离了皮肉准备“逃离”时,被托尼富贵精准地攥在掌心那是一枚胸针。
他忽然理解了车轮战开场时姜潜的口型,也理解了对方所谓的“你今日必死,但不是死在我手上”
诡秘眼镜之下,任何异常之物都无处遁形原来戴医生无法交出的战利品,竟成了为背叛设下的陷阱。
“抱歉,如果我们两个只能活一个,那只能是我。”戴医生平静道。
实际上,他非常后悔自己这么做。
如果像姜潜那样用开局险取的“战利品”换取轮空的机会,收益会远大于现在。
机关算尽,却不如有些人的信手拈来。
托尼富贵脸上生机消散。
仰面向后倒去
在他的视线里,胸口的裂痕向上喷射出的血柱无比明艳,让他余下的生命得到了淋漓尽致的绽放。
他微笑着向前探出手掌,像是要触摸生命最后的余温下一刻,他的手被牢牢握住。
姜潜的声音自耳畔传来“姜扬在哪儿告诉我,我替你报仇”
托尼富贵顺势缓慢地侧转脸颊,很想轻蔑地朝对方笑一笑。
但他却怔住了。
眼前的青年目光急切、炽烈,饱含了对某种目标的极度渴望,很显然这强烈的情感与仇恨无关。
这是自接触以来,托尼富贵第一次从这张脸上看到如此强烈的情绪表达。
在生命的最后,他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朝生暮死造型工作室康安”
一把银亮的手术刀结束了托尼富贵的临终遗言。
姜潜猛地转头看向戴医生
那一刻,他的怒火足以吞没任何事物但同时,他也看到了无数的丝线开始从四面八方向自己聚拢、缠绕。
戴医摊手道“他说的太多了。”
姜潜冷冷注视着对方“我猜你们是同僚”
“嗯不尊重医生的家伙,我很难承认他们是同僚啊。”戴医生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
姜潜松开托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