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显然,他们不能。
而那所谓的“认罪即释放”或“十年刑期”也根本不可能存在,他们两个将面临法律的严惩。
不过善良的小林同志还是隔着铁栅栏欢送了他们一程。
他们看起来并不是很欢乐。
可能是有心事吧。
或者生来就不喜欢笑。
次日,林念禾带着大包小包上了火车。
这段路来往太多次,她已经习惯了绿皮车的摇晃,坐在车上不仅没有了最初的不适,甚至还能品出些乐趣来。
比如,和自己聊天然后向别人解释她真不是有大病
“什么”
“嚯,钱大哥买的”林念禾说着话,把行李放到自行车上,拿出个小包递给王淑梅,“给嫂子和小侄子带的,等会儿路过你给送上去,省得嫂子推让。”
林念禾思忖片刻,说“淑梅姐,要不你还是先回嫂子家吧,我替你把人打发走。”
牛娃突然像个小老头似的揣起小手蹲在路边,仰头看着林念禾说“禾禾姐姐,他就这么蹲着,队长伯伯跟他说话他也不吱声,王婶拿铁锹赶人,他就把那个小孩推到自己前边来。”
“那应该没大问题。”林念禾又看了眼自行车,竖起了大拇指,“不得不说,孙哥的手艺还真不错。”
“你仔细看看这车,跟你的有什么不一样”王淑梅神神秘秘地朝林念禾挑眉。
林念禾还以为是牛娃想自己了,很配合的摆出两人最常用的拥抱姿势,张开手臂要抱他。
“嗯出什么事了吗”林念禾不自觉地皱了下眉头。
王淑梅苦笑着摇头“你不知道他,他看着老实巴交的,其实倔得要死只要不达到他的目的,他是绝对不会走的。”
来人但凡不是顶着王淑梅父亲的名头,估计王婶都已经埋完收工了。
“牛娃,队长叔怎么说”林念禾问。
“别绕圈子,赶紧说。”林念禾戳了一下王淑梅的腰,“我看不出来。”
“我就知道肯定瞒不过你。”林念禾无声地叹了气,把关曼菱的事情告诉了她。
王淑梅把她的手拿开,小声说“别蹭,昨儿刚晾干,再蹭花了。”
“哎,要不你也像铁锤似的,来个假死”林念禾出馊主意。
果然,淑梅姐翻了个白眼,说“是关曼菱在省城吧”那语气,连一丝疑问都没有。
林念禾算了一下“那的确比买票再买车便宜,还不用排队不过这活儿有点儿危险,毕竟自行车的数量不多,尤其是在兰县。”
“这哪是老实人,这不就是无赖嘛”林念禾实在没忍住,小声嘟囔了一句。
她根本就不知道王爸来了的事儿。
她才不信王淑梅会猜不出来。
林念禾下车就看到了王淑梅,她靠着辆崭新的自行车,远远地朝林念禾挥手。
王淑梅推着车,边走边趁着身边没人的时候与她解释“我哥找到的门路,送来的都是零件满仓哥有这手艺,攒的不要票,一辆能卖到二百三四十呢”
王淑梅听完,眉头不禁皱起来了。沉默许久,她长长地叹了气“都是没办法的事,只能盼着是大夫误诊了吧。”
林念禾想想之前王爸的做派别说,他还真就是这样的人。
“我家那边有一趟下午的火车,到咱这儿正好是早上八点半那会儿,他走过来”王淑梅咬着下唇,心已经凉了半截。
“牛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