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巴掌不痛不痒,余香琴还以为是余妈在帮她拍灰,完全没反应。
一旁的温晴晴和温软软眼观鼻鼻观心,嘴角挂着如出一辙的温柔微笑,心里已经翻了不知道朝余香琴多少个白眼。
若说之前她们说的话是恭维,那么现在,她们是发自肺腑的由衷感觉余妈脾气真好但凡换一个脾气大一点儿的妈,余香琴刚学会说话就应该被打死了。
她俩不吱声,赵寡妇倒是开了口“啥亲家母饿了那咱快去吃饭去,她们这边没准备吃的,咱去红子家里吃。”
她刚才和王红在外边说话,进门时只听到余香琴说啥饿的。
亲家母饿了可还行她不吃也不能让她饿着呀
余妈很无语。
她现在是真的不担心自家大闺女会有啥婆媳矛盾了,这俩人的性子比亲母女更像亲娘俩。
余妈突然就开始心疼她那未曾谋面的女婿了。
这孩子以后的日子可该怎么过呦
余妈还没回过神来,就已经被赵寡妇架着胳膊走出知青点了。
“亲家母,你看,这是我们大队的大队部,省城火柴厂在我们这儿建了个分厂,我们大队和旁边大队都能糊火柴盒,你看旁边那个仓库,就是火柴厂的”
“你看那个新建的大院,那个是我们村的小学,晚上就开扫盲班要说咱村小的校长真是好样的,她以前是镇上高中的校长,因为身体不好才退下来的,这不,村里新盖了小学,她就到我们这儿来当校长了嘛”
“我们大队还有个纺织厂的生产队,就是给他们做头花,做一个头花给一毛工钱,我和香琴都在哦对,香琴现在不光是扫盲班的老师,还是村小的老师,一个月给五块钱津贴,每天还有十个工分”
余妈听着、看着,满心惊讶。
糊火柴盒的活儿她也干过两个月,每天晚上下班之后干,一个月能多挣十来块呢,不过后来被火柴厂一个小队长的小姨子顶下去了。
余妈有些疑惑“糊火柴盒的活儿你们全大队都能干”
这要是农闲的时候,全家人干这活儿一个月也能挣三四十吧像他们这样的小地方,这收入都快赶上双职工家庭了。
“是呀,”赵寡妇笑眯眯的点头,“我们管糊火柴盒、装盒和打包,再把做好的送到供销社去就行,一万盒给五块钱。”
“这可真不赖。”余妈由衷的说,“比一般工人挣的都多了,而且你们还能挣工分分粮。”
“可不呗,”赵寡妇停下脚步,拉住余妈的手说,“亲家母,你放心,我家跟你家比不了,但香琴在我家里头肯定饿不着我现在一天做头花能挣七八毛,我儿子这会儿腿还没好利索干不了重活,一个月糊火柴盒也能挣一二十块,香琴念过书,有文化,以后家里的钱都让她管。”
“我合计再过一二年,攒些钱,或是让他们小两口自己盖新房住,或是给香琴弄一个公办老师的工作,你看行不”
赵寡妇叭叭的说了这么一大通,就是为最后这两句话铺垫的。
她家底子薄,赵壮实这一病,余家拿了二百块钱出来,赵寡妇既怕亲家心里不乐意,又怕人家挑拣他们是农村人,她实在想不出来自己儿子有啥让人城里姑娘非得嫁给他的优点,就只能从钱上说事了。
赵寡妇很真诚,眼巴巴的看着城里亲家,急切的想要得到认可。
余妈着实被感动了,她握着赵寡妇的手,称呼都热络了“嫂子,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放心,我都同意香琴嫁过来了,自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