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无涯看了眼弄玉,弄玉只是笑了一下,陈无涯皱眉有些忧虑。
在场的所有人都沉默下来,变得有些安静。
“姑娘这名字”
“既然是我的剑,自然我说是什么就是什么。”
“倒也确实如此。”
风胡子本想让弄玉改个名字,因为他总觉得此剑不适合此名,有一种很莫名的悲伤感,好像象征着某种不可能的悲剧一般。
观剑如观人,剑往往是象征着剑主本人的某种命运,一般来讲,中正堂皇之人,手中之剑亦会变得正气磅礴,奸邪之人,手中剑也会给人一种阴狠毒辣感。
这也是相剑师的能力,通过观剑,同样也是在观人,不是人御剑或是剑御人这种问题,而是人择剑,剑亦择人,剑与人会相互吸引。
名字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便是阐述剑与剑主的命格,而此剑的命格与名号却感觉有种风马牛不相及之感
风胡子忽然神情一变,像是看到什么难以置信的东西一般。
“老先生怎么了”
弄玉疑惑的看着他,陈无涯也跟着看向风胡子,他虽然对于相剑之术感到好奇,但他也不知道对方看到了什么。
对于这种钻研此道颇深之人,他也不会小瞧,不管是铸剑还是相剑,他虽然不至于不懂,但和本就在此道行走的人相比,看待的方式视角都不相同。
简单来说就是,哪怕陈无涯和欧冶子都懂铸剑,但两人铸剑走的路却不同,陈无涯是从高超的剑道境界切入,而欧冶子则是从铸造至理切入,虽然都能铸出宝剑,但是看待问题的方式却完全不同,因此,一些欧冶子能看到的东西,陈无涯看不到,反之亦然。
同理,同样是观剑,陈无涯看到的,和风胡子看到的也不一样,或许在某一刻能够交合,但却不可能一模一样,因为这不是客观原因,而是主观感受的问题。
用更简单的话来说就是,鹤立雪上,愚者见鹤,智者见雪,禅者见白。
风胡子神情有些复杂,随后看了眼弄玉,轻轻叹了口气说道
“玉慕随心而动,随意而止,顺逆由人,是伤还是幸,只有姑娘自己去想了。”
弄玉似乎明白了什么,反倒是陈无涯有些疑惑,随后问道
“可是此剑有害”
陈无涯沉思,不应该啊,他制剑时并未去追求凶戾杀伐,而是更贴近于弄玉的性格而铸,剑身也多是取自温和的暖玉,按理来说不可能对弄玉造成伤害才是。
“此剑无害,但人心有害。”
果然是因为特殊原因吗,人心,看来是弄玉的剑被有心人关注,因此想要夺取之类的吗。
对于风胡子的话,陈无涯并没有质疑,也没有去想对方是不是胡说之类的。
自从穿越以来,陈无涯便学会了一个道理,不管有什么难以置信的东西,先相信再去寻找原因。
哪怕是风胡子能够预测未来,陈无涯都不会有太多惊讶,毕竟他见过的离谱的事情太多了。
看来哪怕阻止了登记上剑谱,也不能改变什么,以弄玉的性格,是不会去追求什么名声的,低调内敛的性格,只会在该出手的时候才出手,果然有些东西该暴露就会暴露。
陈无涯脑海中思绪万千,忽然一愣,皱起眉头,他这是在干什么为什么要管这些
不对,弄玉好歹是他的朋友,帮朋友一二也很正常。
也不对,他应该知道自己在干什么,自己管的是不是有些过于宽了,他明知道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