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无横财不富啊。靠他父子的薄弱薪水,猴年马月能攒出这么多钱
范霜对他一揖到底“贺兄真是我的贵人”
经过昨日之事,他才意识到贺骁有多了不起。这条大腿,他抱定了。
临出门时,范霜就在那儿掰着手指头算账“幽湖别苑的倒数第二都比末排贵上一倍,那最前头的临湖第一、二排呢”
那还不得拍个天价出来啊
贺灵川笑道“别急,到时你就知道了。”
第二天晚上,赤堡发卖会大腕云集、名流齐聚。
因为到场的大佬太多,赤堡的安保空前严格,已经不允许平民靠近。
所以这一晚,赤堡外头的等巷反而冷清许多。横竖也进不去现场,大伙儿索性回家洗洗睡,明天起床再听八卦。
但发卖会场却是紧张激烈、热火朝天。
第四排第一幢精舍就拍了个开门红出来,九万三千两
赤堡的发卖师喊出这个数字时,声音都在颤抖。
等到第四排最后一幢精舍拍出时,价格已经来到了十二万两
坐在现场看热闹的古瑄,这时笑到嘴都合不拢了。
他家买的就是第二排精舍,比今晚暗拍的第四排还靠前,当时只用了两万多两。这才几天过去,价格至少翻了六倍
买到就是赚到,有什么投资能这样赚钱
有性价比的精舍已经越卖越少了,已经卖出去的,一定也会跟着涨价
到时,有多少门阀摩拳擦掌,就等着它们
是夜,游荣之匆匆进宫。
月过中天,一国之君还在挑灯奋斗。
游荣之走进去时,恰好见到爻王抓起几套卷宗甩到地上,勃然作色
“可恶,都是欺上瞒下的孽障”
纸片纷飞,边上的宫人赶紧去拣。
游荣之赶紧道“王上保重,莫要气坏身体。”
国君自寿典之后,脾气一直不好。
相生相伴的老梨树生机渐泯,爻王格外暴躁,经常无故发怒。
他把案头的卷宗拍得啪啦作响“年中收上来的税贡,又比年前少了一成这七八个月都是五谷丰登、四海咸平,怎么上交的钱反而少了”
“相比四年前,就足足少了两成,嘿嘿”爻王冷笑,“再这么下去,十年后国库得银多少啊游爱卿,你给我算一算”
游荣之微汗。
他哪里能算这笔账
他轻咳一声“王上,这几年各地兴修水利,补缮城防,尤其北边抵御罗甸,本身也用了不少钱。”
爻王冷冷瞟他一眼“你倒是不肯得罪人。”
其实君臣都明白怎么回事。别的不提,薛宗武就是个中典型。
为什么害怕青阳监国派人去他管理的贡地查账不就是因为平时中饱私囊、做惯了假账
青阳前段时间监举官员,为什么人人畏之如虎
因为一查一个准,一办一个准。
蛀虫这么多,都趴在国体上吸血呢。爻王冷笑“吃得个个脑满肠肥,嘿嘿买起贵得翻天的精舍,却是眼都不眨一下。”
这几天的幽湖精舍卖出什么价格,他也听说了。
一座郊区的小楼,甚至只有图纸、见不着实物,就能卖出大几万的价格。
嘿,他忠心的臣子们可真有钱。
游荣之赶紧道“大伙儿也是聊表心意。”
要不是冲着爻王尽忠,要不是奔着国君的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