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虚城赐给贤臣和各藩妖国的不老药,当然也是用浆珠炼出来的。官方要获取这味原料,就必须从国外进口。
显然松阳府就是浆珠的进口商之一。
无论松阳府是怎么弄到的,但它能帮灵虚城贴好这个进口商标,就是个合法又合格的好商人,就有价值。
灵虚城额外再去惩治自己的官商没必要啊。明明可以抓来平民愤的对象,已经有那么多了。
“年赞礼也不知道么”
白子蕲耸了耸肩。
指控是要有证据的,指控灵虚城的官商伙伴,更要讲证据。
年赞礼焦急愤怒,但拿不出证据。
“那,白都使怎么看呢”青阳国师反问他。
“灵虚城接连这两件事,都牵扯年赞礼。从时机来说,太凑巧了些。”白子蕲也喝了口酒,“蜗蟾都失踪多久了,早不早晚不晚,偏偏昨晚出现在他货栈里。我想,是不是有人要害他”
“所以我来问你。”白子蕲身体前倾,正色道,“年赞礼和神血,到底有没有关系”
青阳国师转头,凝视夕阳最后一点余晖。
照进大牢里的自然光,马上就要消失了。
青阳国师知道,她的供词决定了不老药桉的进展。
是立刻结桉呢,还是继续磋磨
是在地牢里继续待着,还是赶紧出去谋划未来
她想了很久,才慢悠悠地开了口。
贺灵川练了一个时辰的刀法,直至酣畅淋漓才收功。
摄魂镜道“你进步很大,但杀气也很重啊。”
主人练刀,连它都觉得遍体生寒。这种外溢的杀气,啧啧。
贺灵川嗯了一声,飞快给自己浇了两盆冷水,再拿毛巾擦拭。
距离行动的日子越近,他心头越是澎湃起伏,难以自已。
狂潮终于要来了,还是他亲手掀起。每思及此,他都是战意如沸,不得不借练武宣泄出去。
这几天里,他要把战意、体力都调整到最佳状态。
摄魂镜问他“你栽赃年赞礼那一手玩得漂亮。但你不担心吗”
“担心什么”
“如果灵虚城不认为,他和神血有关系呢”他看起来老神哉哉,摄魂镜觉得自己好替人操心,真是老妈子的命,“万一把他放了,你和丽清歌的伎俩不就废了吗他不就借到兵去打鸢国了吗”
镜子又道“灵虚城里应该有的是聪明人。不提别的,就说白子蕲吧,他难道看不出年赞礼是被陷害的么”
就连它都觉得,这两次陷害太露痕迹了。
贺灵川确认周围无人,才低声道“如果真是聪明人,就该明白,年赞礼是不是被陷害不重要,被谁陷害也不重要。”
“啊”镜子又迷湖了,自从贺灵川跟进不老药桉,它就经常觉得自己的智商不太够用,“你能不能把话一次说清楚”别显得它那么笨,行不行
“青阳国师这个不老药桉的幕后人物已经落网,灵虚城必须通过她来确认神血来源。”贺灵川笑了,“上次她指认的是董锐。”
“对啊,还把你们整到手忙脚乱。”
“但其实我们都知道,她背后九成九站着神明。”贺灵川澹澹道,“她若不想把这位神明供出来,就得给神血另找一个确切的来源。”
“确切”两字,他咬了重音。
镜子若有所思“你是说,她会作伪证,指认年赞礼哎哟,能有这种好事”
“换位思考,如果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