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不能在这人面前提起孙子。
“但我现在被捕,庄子没有主人,岑泊清说不定躲去那里。”
“说得不错,没人想得到的地方就是藏身的好地方。”白子蕲沉吟,“对了,官差里面还有你们的内应吧岑泊清早不逃晚不逃,偏偏在鲁都统带兵攻入岑府时逃走,大概不是因为他定力好,而是那时机最为恰当。”
贺灵川赶紧出声捧场“白都使认为”
“马夫老陈也在府内,必定要被官差控制起来。单凭他自己是熘不出去的。”
“如果薜荔洞天这件法器还能被带出去,岑泊清、程俞还能逃走,那就是外头另有接应之人”
“这人不仅能跟老陈接触,还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也就是”
贺灵川长长哦了一声“官差”
鲁都统率众攻入岑府,府中下人都被看管拘押,他们能接触的“外人”也只有官兵了。
鉴于鲁都统带来的都是外地兵,最可能被收买的还是田县令手下。
上梁不正下梁歪,看田县令为官,就知道他手下的差役也没有多清廉。岑府能买通一个牢头皮临海,怎么就不能买通第二个官差
“田县令的手下,也得排查。”
吴楷低声道“不用了,我给你几个人名。”
白子蕲看看吴楷,还是将那枚涤心符交给他防身。
毕竟是重要的人证,最好能押回灵虚城去。
方才白子蕲派侍卫去岑府传讯,伏山越就立刻往城北门近郊的小檀镇和城西郊庄子各派百余骑。
时间就是一切,绝不能再给这两人逃生的机会。
等到胡楷的更多情报送到,官兵就从岑府下人中搜出马夫老陈,问他薜荔洞天的下落。
老陈还想隐瞒,但妻儿都被鲁都统绑过来,明晃晃的大刀架在脖子上,他立刻就怂了。
他一招认,县府里的内鬼也被揪出,是个叫作周泰来的差役,就在胡楷的人名里。官兵冲入岑府时,他去看管下人,马夫老陈趁机将薜荔洞天递到他手里。
伏山越命人敲断了周泰来的膝盖骨,不给他一点迟疑的空间,所以这人马上就承认自己运送薜荔洞天去城北胡桃街的一间空屋里,那里靠近北门。
但他并不清楚这件法器能藏人,更不知道逃犯就藏身其中,只以为偷运一件宝贝出府罢了。
贝迦历世近六百年,前后不知多少权贵轰然塌台,抄家的官兵冲进去,哪个不是如狼似虎、唯恐少抓了一把珠宝
躺在府库里吃灰吃了一二百年的珍宝,很快能在市面上重见天日,实现它的本来价值,靠的还不是广大官兵的私自挟带他以为今次也一样呢。
“城北”伏山越微微一哂。贺灵川今晨带回吴楷以后,各城门就解除戒备,不再严查出入人员,这倒给了岑泊清两人可乘之机。
他再度调派人手。
鲁都统三百手下,加上太子数十近卫,都赶去城北门近郊的小檀镇。这是本次追击的重点。
至于胡楷招出的城西郊庄子,他只增派田县令的官差前去搜查。
城西郊。
伏山越、樊胜和鲁都统全往北,所以白子蕲就选了西边。
“祝你们马到成功,我去西边碰碰运气,说不定瞎猫捉到了死耗子。”白子蕲不抢这个功劳,因为赤鄢国太子逮着人以后,最终还得由他押送灵虚城。
在伏山越示意下,贺灵川也跟了过来。一行人疾驰在西郊的官道上。
幸好白沙矍的官道也是宽平直,赶夜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