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守疏抿学宫,但是傍晚来了一道指挥使令,要求学宫临时放假,我就回来了。”孙茯苓叹了口气,“是不是又要打仗每次大战之前都要放学子回家,与家人团聚。”
贺灵川点了点头。
“那你什么时候走”
“很快了,或许是明天,或者是过两天。”贺灵川挠头,“要看钟指挥使发令。”
墙头陷入沉默。
良久,孙茯苓才“哦”了一声“这么快么”
“是啊。”贺灵川直勾勾盯着她,“给我饯个行”
他指了指院角的酒坛子。孙茯苓摇头“你酒味儿太大了,小心喝多了明天爬不起。我们以茶代酒吧。”
说着,她回屋取了茶叶和铁壶,直接跳墙过来。
“这是一个学生送的,她家是赤帕白园里的茶农,拿今年园里采下的第一批春茶给我。”
贺灵川把炉子搬到院里,座水煮茶。
“这几天关于迁安令的流言,你在城里没少听到吧”
“是啊,到处都在议论。”孙茯苓坐了下来,“国君宁可冒险接受异国援助,我是没想到的。明明还没到山穷水尽的地步。”
“还没有么”
“没有呢,都城附近至少还有两路勤王军,还有御林卫。”孙茯苓澹澹道,“吹嘘得战力无双,我看也不怎么样嘛,否则这时候怎么不启用”
“毕竟是国都,这些力量都要拱卫都城要塞,没法主动出去剿敌吧”
“这些军队都十年没打过仗了,谁知道还能不能打。”
贺灵川知道包括她在内的盘龙居民,对母国的态度都是恨其不争,当下赶紧转开话题,拣平时一些趣闻来说。
孙茯苓也分享疏抿学宫内的日常。
聊着聊着,夜色就深了。
街头宣讲老早就结束了,外头的马路静悄悄,很久都没有脚步声经过。
就在这时,邻居家传来了奇怪的动静。
市井平房太小了,隔音效果又差,那动静就一丝儿不漏地传进两人耳中。
贺灵川想起在石桓城听到的口技表演,好像都没这个激烈。邻居家的床质量也不怎么好,吱嘎吱嘎叫得声嘶力竭。
孙茯苓的笑容慢慢敛起。
吱嘎吱嘎。
两人相顾无言,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吱嘎吱嘎。
为什么偏挑这个晚上贺灵川仔细听了几下,隔壁哥们儿腰力不差啊,不像表面看上去那么矮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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