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是一个注重规则的人,他做什么都喜欢严格按照时间表,包括嘘嘘,便便,甚至和ay睡觉。
而且,他喜欢火车的干净、宽敞。
首先可以确定,他肯定没坐过中国的火车。
总队可不是西南培训班,有后勤部,不可能越过后勤规定照顾这帮精英的心情去给他们买个机票。
有卧铺,已经是恩赐。
带队的老张甚是鸡贼,头一天就自掏腰包买了個机票飞天津了,安排了个战训处的孙参谋和他们一起到天津。
这年头的火车,真特么脏。
不止是车脏地脏厕所脏,有的人心也有点脏。
起因是一个老汉买了无座票,站在他们那排卧铺边上,连序看他站得挺累,年纪又大,便主动让他坐下。
老汉也不想坐,因为很快到站了,但俩人推让了两下,很快就引来了一帮想坐的。
一大家子三姑六婆的去北方赶亲戚,年龄普遍不大,也就四五十,大概是因为一家子的票全是一个人买的,那人不想掏钱买这么多人的坐票,便全买了站票。
一帮亲戚正在一个角落蹲着窝久了,开始抱怨买票的人抠门,但路也远,升坐贵,又不愿意自己掏钱,一听居然有人主动让座,还是卧铺,乌泱泱争先恐后就过来了,都想赶上有人让的座。
这一看,一溜全是穿军装的,人数还跟他们差不多,也就不搞内部斗争了,互相开始使眼色打配合。
“解放军是好人啊”
“哎哟,我蹲了两个小时,腰痛惨了,解放军小弟,能不能让我坐坐”
“我腿也蹲麻了改放军同志”
代表队的卧铺都是挨着的,一帮人围着三句两句的,把躺着休息的全给架起来了,没法,一人收容一个,方淮则直接站起来了,让一个女的抱个孩子坐。
火车的卧铺也不宽敞,一个人坐下,另一个就不能躺,一帮代表队的,很快就站起来了,走到后面车门边,站着小声聊天。
结果这一站,那一大家子,索性就躺下了。
大家回去的时候看到个大型鸠占鹊巢的现场,心里其实已经开骂了,但这身军装,压制着他们的血脉之力,只好又去外面站了两三个小时,实在憋不住了,回到卧铺,轻声细语地拍他们,让他们坐起来。
没两个起来的,要么装睡着,要么哼哼唧唧。
“解放军,你们身体好,我这个腰,实在坐不得啊”
好家伙,让他坐都不行了,他要躺。
这一哼哼,本来要坐起来的,也又斜躺下了,本着“别人占了便宜我没占就等于亏了”的原则,也跟着说自己这不行那不行,那画面,好像一帮身残志坚的icu病人,集体挺着绝症去赶亲戚。
大家都挺心寒的。
方淮直接把所有人赶到了前面两个车厢去等着,自己去找了乘务员。
还得是乘务员牛b。
得知情况,立马喊了乘警去卧铺验票,没一会儿,卧铺那边就吵起来了,那帮人大喊着是解放军让他们睡的,到处找他们,找不到,又吵吵嚷嚷,有一个还跟乘警推搡了两下,很快,来了一帮乘警,把人全部带去警告罚款了,吵架的两百,动手的五百。
这帮人被乘警从他们身边带去前面车厢的时候,一见他们,立马喊着让他们作证。
这次,代表队没人说话。
证明也没用了,他们已经违反了治安管理处罚法。
后来,那一大家子回来,在他们不远处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