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眼冒金星的奎礼也是个嘴强王者,呼哈呼哈道
“呵你跟我吹牛b,你脚根本就没伤还脚好了的,呼老子现在是老了,要是在你这个岁数,我打你十个”
交战双方喷完最后一句,集体躺在地上用鼻孔和嘴巴进行涡轮增压,以图恢复点体力再战。
其实,俩人说的都是半实话。
方淮脚确实疼,一开始,疼得很,但后来,身体练热了,这种扭伤,身体一热,就像泄流阀门被打开了一半,真不怎么疼了,只是觉得有点别扭。
奎礼也确实是老了,他都四期到头了,16岁入伍,今年32,但要不是15年多的坚持训练,长期适应高强度,他也不可能强到把方淮逼入战斗状态,一直到现在重新虚脱的地步。
大家做了多少组,已经不知道了。
反正那个拿着两个小哑铃以示自己也在参训,还不断游走全场,训斥大家的讨打狗队长没有喊停。
没喊停,那就一直做。
“刚才我听谁说的,来晚了没吃上饭,没力气没吃上饭那是你们的运气吃了的,今天晚上全都得给我吐出来吐不完,别想睡觉”
“我告诉你们今天,只是开胃菜别给我打报告我这人听到报告就兴奋,就越想练死你们”
“精英尖子兵比武冠军你们以往的资历,以后的四十几天,只会变成更大的负重,压在你们身上我希望你们训练的时候把你们那些不值钱的骄傲,灌进你们的汗水里,从身体里全部流出来到了这里,你们就放弃了资历,放弃了兵龄”
“在这里,实力为王”
胡培洲举着那两个绝对不足五斤重的小哑铃教训着大家,让大家心里充满了骂声和怨念的同时,也明确了一件事。
在这里,没什么规则,他,就是规则。
三个小时过去,场上还能动的,都在竭力保持着呼吸节奏,在用一种不温不火的速度,尽量让身体能够恢复一点力量,支撑下一次动作。
一个训练,各自都用上了自己的战术,来坚持到最后。
方淮仰头看着这年头还算璀璨的星星和时不时冲到自己这边的水雾浪花,内心长叹。
训练到开始动脑子,想法保存体力,这他娘的才是训练啊。
“全体起立原地解散,休息”
终于。
在几乎全体趴窝时,胡培洲喊出了今晚最像人话的声音,说完,便把两个哑铃交给山猫,同样也停止了他的训练。
真特么欠揍的训练。
各种充满怨念的声音,在他离去之后同时响起。
“推推推把这个拉驴的磨棒推开我受不了了”
“慢点慢点你等我歇口气”
“谁来帮个忙搞不动了”
周围教官一走,连个灯都没有。
起来的人,只能趁着皎洁月光和远处城市的灯光,帮圆木压在身上动弹不得的人把重压挪开。
“洗澡洗澡二班的,必须洗澡啊身上又是汗又是水的,捂一晚上,那味儿臭得没法闻。”
“还用你说我还得洗衣服呢”
方淮和奎礼没让人帮忙,推开木头,奎礼立马就拍拍手起来了。
“呵,我等你脚好看看你有多少本事”
留下一句话,背着手就往楼上走去。
只是那个背影走得虽快,但脚步虚浮,多少带点倔强。
糙货。
方淮都懒得理他,继续躺在地上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