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火,瞋火和子火。
真火就是你能看到一切火,什么灯火花火柴火天火地火放火一把烧了你全家的那种有形之火。。
子火是传说中的原始之火,是天地间的第一个火苗,火点燃了火,世世代代传了下来,已经没人知道它现在在哪里,只是两教都有传说,子之火,既是救世之火,也是灭世之火,因为,人们欠它的恩情,总归是要还的。
而瞋火,则是无名无形无色无味之火。
是一种看不见摸不着却真真实实能烧到人的火。
试想一下,当瞋火上身,你却不知,可火只会越烧越旺,或许直到将你烧成灰了,你才能发现。
不知不觉,就让你着了道,坐立不宁,寝食难安,却因为看不见听不着闻不到,又找不到原因。
女人,不就是如此嘛。
看不到,摸不着,够着了,却又猜不透。
褚义一口“瞋火烧”下去,脑中灵光一现,说得陆然一愣一愣的。
他将双手放在自己那不甚挺拔的胸前,做了个极其猥琐的动作,又看得陆然直摇头,一脸嫌弃道“你说的这些,我还是不太懂,你倒不如直接告诉我,这徐芙,究竟是怎么想的”
褚义打了个酒嗝,“嗨,知道她怎么想的又能如何,能叫她不去想吗能叫她改了这脾气吗”
“那该怎么办呢”
褚义有些闪烁其词,“呃,我想想啊嗨,这酒真不错,对对对了,你也喝一口,感受一下这瞋火,可能会对你有所帮助。”
陆然愈发无奈迷茫,“喝酒,能让我搞懂女人难道不是因为搞不懂女人,才喝酒的吗”
“哎呀,你喝一口,你先喝一口。”褚义起身,揭开另一瓶“瞋火烧”,给陆然倒了一杯。
“这都什么跟什么嘛”陆然只是抿了半口,忽地闭嘴了。
酒一下肚,好似点燃腹中火。
有噼里啪啦的声音在自己脑中炸开。
啊了一声,他坐了下来,好像回到了昨晚那节车厢,那个冰棺之中。
冰火交替,冷热同时上身。
陆然用冷若冰霜的手抹了一把烫到快要冒烟的额头,一手的热汗,他终于明白了所谓的“瞋火”究竟是什么样的火,他也似乎有些明白了,徐芙那晚,究竟在想些什么。
转头想要去跟褚义说话,却发现酒量一向惊人的褚义,此时已经趴在桌上,嘴里讲着不成句的话,居然醉倒了下去。
来不及嬉笑两句,陆然只觉得自己脑袋一沉,大概是被那“瞋火”烧坏了,嘭地一声,他也一头倒在了酒桌上,不省人事过去。
夜间不知何时,陆然被渴醒。
喝了一大碗白水,才惊觉自己已经回到了万环楼自己的房间之中。
只记得自己跟褚义都因为那“瞋火烧”喝醉了,之后便是一片空白。
“这酒,好猛。”陆然揉揉脑门,继续自言自语道“难道是徐芙,送我回来的”
“呵呵。想得到挺美。”一个久未的声音从身后悠悠传来。
陆然的脸上,绽放了久违的笑容,“唉呀,我怎么把你给忘记了,树小姐你见多识广,正好来让我请教请教你。”
“如果你要问那红发女人,那我可要先说一句,不知道不晓得不明白不想回答。”树小姐此时已是人形,双手抱于胸前,撇了撇嘴。
陆然转过身来,饶有兴致地看着树小姐,说道“你也这不是一句话啊,我不问这个,我想问的是,是谁把我从那酒馆给送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