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了这一点,安逍雨稍微放心,引导他去看d班门口的展览板。
海报是简单明了的风格,中间画了一个巨大的麦克风,下面写着自主投币演唱。
聪明的做法。只需要准备机器和布置现场,值班位留一个兑换硬币的人,就是一个完整的营业位。
这么办的话,班里的同学应该都能在海棠会里畅快淋漓地玩一场。
蚂蚁安逍雨问“学长对这个有兴趣吗”
阮连溪嫌弃地瞥她,怎么可
片刻,想到了什么,嘴角扬了起来。
他勾上安逍雨的肩膀,在目瞪口呆的值班同学那里兑换了硬币,往d班里面走“感兴趣啊,你给我唱歌吧。”
蚂蚁愣住。
蚂蚁焦虑。
“学长,我不会唱歌,真的不会”
阮连溪将她拉进了其中一个隔间,关门,悠然自得地坐到了侧边的高脚凳上。
“好大的胆子,你真的不唱吗”
安逍雨“”
她顶着莫大的压力“可是我不好意思。”
阮连溪躬身,从下往上看她,两侧的头发垂落,浓黑与昏暗的灯光相融,眉眼愈显柔和。
“你越不好意思,我就越要听你唱。”
“”
安逍雨看明白了,他就是想耍人玩。
人在绝对弱势的时候,连生气都会被觉得有趣。
与其让他这种人爽到,还不如妥协,让他失去兴趣。
她收了裙摆,登到高脚凳上,点了屏幕里面的搜索键。
他们不喜欢平民,瞧不起平民,却会听平民唱歌。
安逍雨点了热门第一的流行曲,静静等待前奏结束。
阮连溪撑着脸看她,笑意渐渐消失。
在安逍雨震惊的目光中,他把麦克风放回原位,然后将她从凳子上拽了下来,一路不停地往外走。
走到走廊里人少的地方,他松手。
“你就不觉得屈辱吗逆来顺受真的很无聊,我已经玩腻你了,滚吧。”
安逍雨被他这么一说,本就不愉快的心情更加火上浇油。
她努力瞪着眼睛,不让自己在他面前哭出来。
她当然觉得屈辱,被欺负了不能反抗,她又不是没有尊严。
“学长,这是你自己说让我滚的,你不会反悔吧”
看到她红了的眼圈,阮连溪慌了一瞬,表面上还是那副轻蔑的态度“你开什么玩笑我会后悔”
“好。”安逍雨背过身,擦擦脸走了。
阮连溪望着她的背影,许久,收回视线。
他是习惯了愚弄别人不错,但好好跟他沟通的话,他又不会一点人情都不讲。
既然待在他身边那么痛苦,自己走不就行了。总是这样,总有人因为他的身份,摆出一副害怕而不得不留在他身边的样子。
可是不心甘情愿的,他根本不要。
“学长刚才那是什么是跟我们特招生的分手现场吗”
熊猫头用两只肥爪捂脸,身子摇摇晃晃“好残忍,好残忍怎么能把那么可爱的美少女给甩掉”
阮连溪额头抽了抽,被它贱到,“你谁啊”
拎着它的耳朵就要把头套往下拽。
熊猫头拼命保护自己的头套,变声器的声音尖锐“救命啊救命啊动物保护协会的人在哪里”
围观的同学只知道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