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高启愚笑着说道。
“那为何忽然又如此严旨听闻消息,惊惧难安,天朝上国对我朝鲜有大造之恩,我朝首阳君设大造坛年年奉祭,常怀感念之心,上国为我父母之邦,还请少卿明示,若有不知者之罪,有则改之。”尹根寿急的额头都冒汗了。
朝鲜在永乐年间请成祖皇帝旨意,在朝鲜汉城修建了成均馆,请大明名儒执教,已有百余年,而李后白、尹根寿都是成均馆出身的进士,这要是回到了朝鲜,怕是要被骂到狗血淋头。
每年朝贡获得赏赐的利益,早就划分好了,突然没有了,他们俩使臣回去,还不被活剥了
高启愚理所当然的说道“陛下严旨下章礼部,这么做的原因,都是因为,陛下,他善”
徐九皋如遭雷击的一样愣在原地,不敢置信的看着高启愚,这人是怎么做到的睁眼眼睛说瞎话说到这种地步,还一副理当如此的神情,仿佛这就是真正的原因,停了朝鲜的多次朝贡,都是因为陛下心善
虽说大家都是读书人,但多少也要点脸吧
李后白、尹根寿惊骇无比的互相看了一眼,是他们学业不精,还是听不懂汉话鸿胪寺少卿的话,拆开来每一个字都认识,但是合在一起,怎么就听不懂了呢
“还请少卿解惑。”李后白赶忙说道。
“我来问你,我大明军兵,是我大明的,还是你们朝鲜的”
“自然是大明的。”
“我再来问你,我大明粮饷,是我大明的还是朝鲜的”
“自然也是大明的。”
李后白硬着头皮回答了这两个连三岁稚童都能回答的问题,大明的军兵粮饷,不是大明的还能是谁的
“朝鲜,不知练兵,常以中国之兵为兵;朝鲜不知积饷,常以中国之饷为饷。以前这样当然可以,但现在不行了。”高启愚颇为感慨的说道。
“这样有什么不好的吗国小而不处卑,力少而不畏强,无礼而侮大邻,可亡国也,以前可以,现在不行了吗这是何等的道理”尹根寿还是没听明白其中的逻辑。
“因为,大明老了,尔等口口声声说,大明是尔父母之邦,可是真心实意”高启愚反问道。
李后白眉头紧蹙的说道“自然诚心实意。”
大明要是以断朝贡来要求朝鲜做些不愿意的事儿,那李后白是决计不肯答应的哪怕是力所能及也不行。
“父母老了,就指望不上了。”高启愚重重的叹了口气,无奈的说道“你们也看到了,大明真的老了,官场上个个都是座师,益不一致,想法就各有不同,各有各的主张。”
“若是朝鲜有事,大明知道需要时间,大明官场如此的僵化,做出决策,也需要时间,一来二去,就很耽误事儿,僵化造成了决策的滞后性,想来二位也不是见了一次两次了。”
“陛下,他善啊现在断了这朝鲜每年多次的朝贡,就是为了让朝鲜练兵、积粮,若有变故,也不至于事到临头悔恨迟,朝廷也好有反应的时间。”
“这”李后白听明白了而且逻辑非常的完整,大明这么做好像真的是为了朝鲜好。
作为父母之邦给的实在是太多了,导致了朝鲜过度的依赖大明,现在大明老了,开始僵化,各种政令的推行和处置速度,都和国初不能相提并论了。
若是真的有事,那朝鲜怎么办
高启愚忧心忡忡的说道“倭国现在已经进入了战国大名乱战的最后时间,无论是谁赢,无论谁做了关白,要做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攻打朝鲜,来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