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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二章 肯迁京畿就活,不迁就死(2/6)
不过都是为了恢复自己的自由,而不是被拘束在小小的皇宫四方城里,一抬头就是宫墙,他不住乾清宫,他喜欢去京畿的北土城北大营,他喜欢去南海子慰问墩台远侯的亲眷,他喜欢去天津卫看百舸争流,千帆竞过,他喜欢去永定河畔,看永定河畔无定骨日新月异,他甚至喜欢看燕兴楼花魁刘七娘生活的改变。

    朱翊钧不愿意被拘束,不愿意被定义,他崇尚自由,但是他从来不崇尚无底线的自由。

    自由不是无底线的,不是肆无忌惮的为所欲为,完全的、彻底的、毫无底线的、毫无顾忌的、没有任何原则的、没有任何限制的、没有任何约束的自由,个人、团体可以完全按照自己的意志去行动,这种自由只会造成无序,混乱和失控,在这种风力舆论下,每个人都会选择根据自己的欲望,随意的使用暴力,让他人屈服于自己的意志。

    作为皇帝,朱翊钧是不能坐看大明朝变成那个模样,他需要将大明维持在一个相对有序、公平和平等的状态,减少压迫和股剥,哪怕他做不到最好,但只要能做一点点,大明的天空就能清朗几分。

    最大的自由不是无限制的自由,而是一种有序的,公正的,平等的自由,这就是朱翊钧对自由的理解南衙缇帅骆秉良、应天巡抚潘季驯、松江巡抚汪道昆、松江总兵官陈璘、南衙兵备太监张进、松江镇提督内臣张诚,南京礼部尚书潘晟、南京都察院佥都御史张岳、松江造船厂总办郭汝霖、赵士祯等人,齐聚南衙应天府衙门,他们接到了皇帝的圣旨和皇帝送来的第一批投资银,共计二百万两。

    治人比治水难啊,还是做河道巡抚的时候,轻松的多,跟黄河较劲也好过跟人较劲儿。“潘季驯对着所有人首先说了一句牢骚话,这句牢骚话,就表明了今年南衙官吏真的很难,比治水、驯服黄河那条烛龙还要难。

    大明南衙的新政包括不仅限于开海,清丈,还田,整饰学政,禁止聚众讲学,疏浚水路、迁徙富户、稽税、海外对琉球、鸡笼、倭国的开拓等等,这些事儿,全都是得罪人的事儿,而且涉及到了利益之争,矛盾已然激烈到了不可调和的地步“潘巡抚所言极是,国朝有振奋之意,陛下有励精图治之心,此乃我朝幸事,身处南衙,总是觉得岁月静好,其实大明已在亡国的边缘,国库空空如也,边患入寇京畿,当行新政,幸甚至哉,与诸君同行。”

    “同志、同行,方才同乐。此乃有朋自远方来不亦说乎。汪道昆十分认同潘季驯的话,他的状态很奇怪,很累同时很亢奋,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在参与怎样的事儿,他也清楚张居正要行新政的原因,大明要亡。

    身在南衙的烟花世界里,看到的都是富庶景象,也同样能看到亡国的征兆漫山遍野因为失地而不得不四处流动的流民,数十里土地阡陌荒芜长满了杂草百姓们饥寒交迫无以为继,穷民苦力终日辛苦仍然不得饱腹。

    秦淮河畔的莺莺燕燕歌舞升平是大明,城外草市挣扎求生的也是大明。

    都是大明,一个富有的大明,一个贫穷的大明在汪道昆看来,政治就是个对人多妥协的游戏,显然城外草市挣扎的穷民苦力才是多数,花天酒地纸醉金迷的缙绅富贾是少数。

    这些个缙绅富贾他们的声音再大,也是少数张居正在某次讲筵的时候,脑海里闪出一句炸裂他三观和思想钢印的话,劫富济贫,张居正想要忘掉这句话,可越是想要忘记,却记得越发的清楚,逐渐形成了一种苦一苦势要豪右,骂名我来担的施政理念张诚嗤笑了一声说道“咱家最近听闻,南衙有句谚语,说的是清丈还田,敲骨吸髓。敲得谁的骨,吸的谁的髓南衙清丈已经五载有余,违抗明旨只为私门之利,既然是利益之争,那就斗个你死我活就是。”

    “先从谁开始”骆秉良将绣春刀拍在了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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