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但凡是养客兵的地方,哪个不是照着他写的兵书照葫芦画瓢行走江湖这么年,他还没有被人质疑过他的练兵法不对的
“既然陛下要加量,那就加一点吧。”戚继光面色平静的俯首说道,给小皇帝上点强度,让小皇帝知道下厉害
“如此。”朱翊钧点头。
“宣浙江道监察御史麻永吉、礼科给事中梁式题、河南道御史余乾贞、兵科给事中刘铉来见,再把先生叫来。”朱翊钧对着冯保说道。
腊月二十九,宜骂人。
快过年了,小皇帝依旧要宣人来见,就是不让他们过个好年,这些科道言官说的事儿,朱翊钧要当面回复一下,省的他们叫嚣着元辅隔绝内外。
京师官署已经休沐,但张居正仍在文渊阁当值,他要把过年前最后的几本奏疏写好浮票。
张居正听闻小皇帝又在文华殿上召见朝臣,也是吓了一跳,皇帝的心思,已经不是一般的歹毒了。
“兵科给事中刘铉觐见。”朱翊钧先点了其中一人,拿着诏书,面色不快。
刘铉入殿那叫一个胆战心惊,皇帝真的是薄凉寡恩,就不能等到年后再宣见诏对
“臣拜见陛下,陛下圣躬安。”刘铉恭恭敬敬的说道。
朱翊钧平静的开口问道“刘铉,你是张四维门下”
“是。”刘铉打了个哆嗦,小皇帝厌恶张四维,人人皆知,这层座主关系,被皇帝给知晓了,陛下还问了出来。
朱翊钧拿着奏疏说道“你上奏言庆赏不公。”
“同为辽镇军兵巡抚总督,督抚张学颜进兵部侍郎仍督抚辽东,而辽东总督杨兆,却无任何恩赏;总兵李成梁、副总兵曹簠有勋有赏,副总兵赵完责无任何恩赏,户部掌粮郎中王念更在庆赏名录之外,在威罚名录之内。”
“尔上奏言虽诸官未出关征伐,仍有守备之功,理应一体恩赏。”
“王念已经被革职入京提问,此人在辽东人厌狗嫌,点卯屡次不到,苛责粮饷,大军征伐,此人在娼妓酒家夜宿,同官累年攒侵盗边饷,督抚张学颜多次参劾,朝廷申斥两次,王念不知改悔,仍刻布揭帖,极口讪诋,纳贿与张四维门下奏辩。”
“王念出手好生大方,敲门,就给了五千两银子。”
“张四维给了你几两银子,让伱上这封奏疏”
刘铉无奈的说道“臣没拿银子,座师没给。”
朱翊钧闻言也是一脸嫌弃的说道“哪有这样的啊,光让人干活不给钱的你现在知道,王念犯了什么错吗”
“臣诚不知其如此不堪,以为是辽东文武排异,故此有人污蔑一二,臣恳请陛下恕罪。”刘铉大惊失色,他就是被张四维授意,才写了这本奏疏,他并不是很了解其中的细节,这一下子就陷入了被动当中。
刘铉当了张四维手里的一把枪。
朱翊钧继续说道“辽东总督杨兆为何不给恩赏”
“工部朱衡上奏杨兆屡请讨要盔甲,五年共发过三万七千副布面甲,而这些甲胄,督抚张学颜核算,入库有据出库无算,实发不过一万两千副之数,剩余不知所踪,辽库军备空空如也,辽镇重地,诚恐虏患,故不纠劾。”
“你知道这些甲胄哪里去了吗”
“这次宁远伯李成梁攻破古勒寨,有大明布面甲三百,你知道这些甲胄去哪里了吗去了贼营。”
“臣,臣”刘铉哑口无言,甲胄去哪了,还用问
杨兆把这些甲胄卖给了北虏、建奴,换了人参、皮草等物,还能去哪了刘铉已经额头冒汗了,这大冬天的,杨兆要被五雷轰顶,刘铉这是离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