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
顾为经站在槐树下。
他捏着手里的落叶,感受着旁边的女孩的悲伤,耳边又再次响起了树懒先生的声音。
一个演员的落幕与罗马帝国的衰亡。
这两个完全不相干的事情,却在他的心中被捏合到了一起。
再伟大的演员,无论是约翰屈伏塔还是马龙白兰度,他们和罗马这样帝国所代表的意义比较起来,可能都会渺小的像是一粒沙尘。
但蔻蔻心中的悲伤,和树懒先生语气中的萧瑟感,带着一样的气质。
带着一样的寒冷,也带着一样的温度。
那都是一个人在面对繁华不再时的苍茫与慨叹。
区别只在于
一个是聚光灯下,以年为单位的昙花一现的美好时光。
另外一个。
则是历史的长河里,一个世纪接着一个世纪里,帝国的起伏与兴衰。
顾为经恍然间,仿佛真的回到了树懒先生话语里,所为他描绘的场景。
他变成了爱德华吉本。
在那个1764年10月15日的晚上。
他来到罗马,他走下马车,行走在遍地的残垣断壁之间,看着遍地的残骸,想象着千年以前这个煌煌帝国鼎盛时的模样。
他穿行在身披铠甲的将军,身穿长袍的哲人,裸露着肩膀的妇女,贩卖瓜果的小贩之间无声中,他听见了喧闹和吵闹。
除了自己。
便都是古老的幽灵。
不。
他自己也是幽灵。
他不是顾为经。
他不是历史学家爱德华吉本。
他是格斯,一只从老负鼠的实用猫经中所走出来的剧院猫。
“曾经,曾经我饰演过一只幽灵。”剧院猫终于舔干净了杯中的残酒,对着繁华与寂静的街道,慢慢的说道。
忽然之间。
那只幽灵便真的活了过来。
这便是幽灵和幽灵的对望。
“那地方可不是老人们待的。青年人互相拥抱着,树上的鸟类那些垂死的世代在歌吟。thatisnountryforodntheyounneanother039sars,birdsthetrees,thosedygionsattheirng”
风中传来了朗诵叙事长诗的声音。
“一旦我超脱了自然,我再也不要从任何自然物取得体形,而是要古希腊时代金匠所铸造,锻金的和镀金那样的体型。歌唱那过去和未来或者是当今,唱给拜占庭的老爷太太听。oofnatureishakeybodiyforfroanynaturathg,butsuchaforasgredsithsake”
那日晚上。
在挂断聊天的时候。
树懒先生给他念了一首英语长诗做为聊天的结尾。
爱尔兰文艺复兴运动的领袖威廉巴特勒叶芝所写的八行体诗驶向拜占庭。
在诗里。
叶芝表达了对永恒的寂寞和生命的短暂之间矛盾的个人体会。
在他字里行间,拜占庭不再代表了一个国家,不再代表了那个1453年随着君士坦丁堡的陷落而消亡的东罗马帝国。
而代表了一个内涵丰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