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为经这些天真的没啥能和酒井胜子过二人世界的事情。
人家酒井小姐挺忙的,在画展交稿以后。
她全心全意的当成了蔻蔻的私教老师。
倒是顾为经反而是形单影只的那个,每天除了抽爷爷小皮鞭,画画临摹画以外没有太多事情可做。
顾为经觉得树懒先生情感小课堂上记的学习笔记。
似乎也不一定都对。
关于生日礼物。
树懒先生的理论言之凿凿的说,世界上永远不存在两全其美的选择。
要不然选择安全,保持距离,要不选择让对方感到发自内心的开心。
但发自内心的开心的结果是人力不可预测的。
爱情本来就是反理性的存在。
能够控制的喜欢或者不喜欢,就不叫爱了。
当好感泛滥变为了“爱”之后,就从飞舞的火星连绵蔓延成了燎原的山火,它会向着灵魂蔓延,让人变得永远无法平静。
顾为经曾经担心过,会出现某种“血流成河”的场面。
比那场网球比赛更加激烈的不可控的场面。
事实上。
他惊讶的发现自己多虑了。
蔻蔻和酒井胜子都不是这样的女孩子。
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仿佛那天晚上的事情,只是平静生活中的一段插曲,五线谱上的一个临时的升音变奏记号。
随着第二天天明,小节画上了休止符。
节拍便又回归了悠扬舒缓的往日旋律。
也不能说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严格意义上说,顾为经能察觉到蔻蔻在和他有意控制着距离。
不是心灵上的隔阂。
而是肢体上的疏离。
蔻蔻在学校里,是很喜欢拉拉扯扯男孩子们,调戏调戏女孩子们,摸摸这个人的脑袋,戳戳那个人的下巴。
是和所有人都打闹成一片的大姐头。
无论是和莫娜走的近的时候,还是和酒井小姐确定了关系以后。
蔻蔻都没少玩闹中拉过他,抱过他。
但那天晚上以后。
这样的行为一夜之间,就全部都消失了。
蔻蔻会对他说早上好,会用亮晶晶的眼睛望着他,会像是现在这样坐在树上,抱着猫对他微笑。
却不再有了任何肢体接触的举动。
这算是好的变化么
顾为经也无法回答。
但似乎无论如何,这样的变化也无法归类到“不可控的大火”的这个分类之中。
蔻蔻又变回了那个勇敢的蔻蔻。
大家也维持在了一个好朋友的互帮互助的界限之中,就和顾为经最希望的设想完全一样。
“实践才能出真知,树懒先生这样的理论专家,也不是所有情况下都永远正确。”
顾为经在心里想着。
他迈步走上孤儿院的二楼,拇指按在画室的大门上,打开指纹锁,窗帘已经被蔻蔻小姐早上泡咖啡的时候打开了。
明媚的阳光将柚木地板上的老木纹,照得像是一福杰克逊波洛克的抽象线条画。
他走到画室的角落,把昨日就已经画了一半的画架挪出来。
如今时间充裕。
顾为经临摹起雷雨天的老教堂来,也不似以前那样赶了,往往两三日才临摹一幅。
不过。
画起画来的要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