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八角笼里的实际作用,是不如一些低扫腿的。
不过。
蔻蔻啥都学的马马虎虎。
这里面还被她融入了一点芭蕾舞大踢腿的底子。
“啰,老娘老早就想这么做了。”
女孩兴奋雀跃的在心里直哼哼。
蔻蔻大小姐讲究的就是一个说话就要算话。
一个唾沫一個钉。
咱们说好了是要一腿踹你个大马趴,就绝对不能改扇你两个大耳光。
她又在那边得意自己往演出服里穿打底衣的聪明机智。
正着踢,竖着踢,斜着踢。
爱怎么踢就怎么踢,怎么踢都不用担心走光的风险。
虽然她稍微扶了一下旁边的钢琴,但这个动作,她竟然是穿着高跟鞋做出来的
“我真厉害”
这次苗昂温也不骂了。
他仿佛一只跳火圈时脚下拌蒜的大马猴。
苗昂温连哼都没带哼一声的,直接后仰的翻下了钢琴台,享受婴儿般安详的睡眠,梦见太奶奶去了。
“苗哥”
“阿怒马搭缅语。”
“我操,这姑娘好猛啊。”
“淦他妈,干死这个小婊子”
“别管那个了,看看苗哥怎么样,救护车,快叫救护车。”
瞬息间。
台下就已经全都乱成了一大片。
蔻蔻却根本不理会这些。
她笑的那么开心,似乎是根本不在乎四周发生了什么一样。
蔻蔻雀跃的跑过去,蹲在钢琴台边,对着台下的人伸出手来。
“少侠,风紧扯乎,风紧扯乎喽,来抓住姐姐的手,小女子要带你跑路了”
顾为经觉得很乱。
他的耳畔有风,有喝骂声,有酒瓶子不断摔碎的声音。
苗昂温的小弟们在大声嘶吼着什么,老板在大声嘶吼着什么,客人们在大声嘶吼着什么,连那些在这里工作的女人们,也在大声嘶吼着什么。
所有人都在乱喊。
整个世界就像是火灾里的马戏团。
每只动物都在拼尽全力的大声嚷嚷着,试图让人注意到自己的声音。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
整个世界又很静,被按下了静音键的那种静。
除了眼前那个拉着他的手,飘荡着的红裙子,一切似乎都只是杂音。
孔雀羽毛飘啊飘。
蔻蔻雀跃着跳上了旁边的小吧台,把左手里提着的高跟鞋,用力的摔在了一个苗昂温的小弟的脸上。
孔雀羽毛飘啊飘。
蔻蔻拉开一边丝绸护栏,示意顾为经和她一起钻过去。
孔雀羽毛飘啊飘。
蔻蔻随手抄起吧台上一只半空的酒瓶,背后长眼了一样,向后用力抛过去,甩在一个想要揪顾为经衣领的绿毛长发男脸上。
她甚至还有功夫,在从旁边跑过去的时候,用力的狠踢了一脚,一个趁乱想才摸旁边捂着耳朵缩在角落的女调酒师屁股的油腻客人。
而在做这一切的时候。
蔻蔻还一直都紧紧的拉着他的手。
风中传来脆声声的歌声,仿佛一汪清亮亮的流水从耳边洇了过来。
夹杂着细碎的,铃铛一样咯咯咯的笑声,仿佛流水撞在礁石之上打了个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