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仕画廊在伦敦的艺术中心,还是上世纪五十年代画廊的黄金岁月,购买改建的。”
想到那天他在这附近不远处碰上的自称来“收赌账”的纹身光头。
就算隔着这么远,很难清晰的看见对方的面容。
所以,
那个漂亮的姑娘从远远的地方看上去,像是在雨雾之中,拖着长袍飘行。
“您这么有自信”
“其实对你来说,如今上不上最后两个月的学,已经没啥干系了,德威还会卡着你的毕业证书不放不成但是还是有两件事情,值得我们去等一等的。”
顾为经说“这事儿我知道,场面听说不小。”
所以不吝啬于张开怀抱,拥抱每一个底层的“教士”。
两个人朝着顾为经跑步的方向望去然后看到了,让他做出这么反常举动的原因。
前进的速度很慢,气流托起了她披在身上的那件塑料雨衣。
“伦敦的场地这个月末,应该就升级完成了。汉克斯希望我最好六、七月份就跑过去,参与画廊新项目的筹备工作。”
好像不是什么黑社会,而是什么伊甸园。
黑社会又不是公司上班,离职打个报告就行。
这种改变让人害怕甚至可以说,这种学习能力,抛开个人立场的差异,让顾为经感到尊敬。
“其实我内心里是希望尽早走的,要是可能的话,哪怕这个月就走都可以。咱们家里的这点家当,卖不卖的就那样。留着以后再出手,或者当成老宅回来看看,都行。我觉得啊,既然觉得这城里的气氛不对,都要跑了。”
“今年的入会名额就算是挖好的萝卜坑,你的实力也能把萝卜拔走,自己跳进去蹲着。”
雷克萨斯上世纪特有的老式轿车不考虑风阻的四四方方棱角分明的旧日设计,仿佛一只深色的火柴盒,撞破雨雾,驶过德威国际学校校门口的的商业街。
“你吴爷爷,是看着你长大的,他如今粘惹上画协的麻烦,也是因为想帮你。咱做人得讲究些,不能屁都不放就跑了,让人家往吴老头头上泼脏水。这老家伙是多爱面子的一个人啊我知道他心里憋屈。咱不能不管。所以当然要把真实的你,完整的展示出来。”
顾童祥舔了舔嘴唇,用力做了一个拔萝卜的手势。
“不是吧。”
从一个人花了豪哥一缅币开始,扣不扣扳机,就从来由不得他的了。
对抗着风雨骑车,她看上去骑的不轻松。
但另外一种漂亮女孩子,则是她们的身体姿态,她们的气质,她们的说话的方式,她们的曲线,指的不是身体大腿的曲线,而是那种环绕在她们四周,像是由无形的彩色纸屑一般,不停的被抛洒向半空的气场“曲线”。
“关于你的画廊签约材料,参加画展的准备,包括曹老给你题的那幅字,都当成证明材料提交上去了。记者既然想要看,想要挖,就让他们到时候报道好了。还有比这更有分量的东西么”
顾老头一撇嘴。
有的只是社会最阴暗,最见不得光的那一面。
今年还会有记者在现场跟踪报道,一方面是因为之前校园采访风波的余波。
想要体现一下整个流程的公正性。
“就千万别犹豫。”
想起了开学不久以后,他曾在这里目睹过的一场“短、平、快”直接且酷烈的枪击案。
“送我到这里就行,剩下的路我自己走。”关上大门前,他只对一脸懵逼的顾童祥留下了一句话。